次日,顧伽羅清算安妥,穿了件嶄新的水藍底十錦月季花錦緞長襖,上麵配一條紅色挑線裙子,內裡罩上蓮青鬥紋錦上添花洋線番絲鶴氅,通身的裝束儘顯清雅卻又不失貴氣。
可這些落在寵溺兒子的壽春伯夫人眼中,便成了‘顧氏放肆,仗著孃家強勢。不把夫君放在眼中’。
何如這年初就是講究一人得道雞犬昇天,蕭煊威風了,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天然也抖了起來。
偏人家甚麼都冇說,顧琳有再大的火氣也不好直接宣泄,以是隻能在穀氏來看望她的時候,與母親哭訴。
宋氏拍了拍顧伽羅的手背,母女兩個談笑了一會兒。
姚希若當時正在運營將‘蒔植鶯粟奇毒、企圖不軌’的罪名扣到顧伽羅的頭上,她為了勝利算計顧伽羅,多管齊下,西南布了好幾條線。
宋氏冇有持續這個話題,隻說了句:“都是無關緊急的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至於藥材、食譜和貴重食材,更是不要錢似的往烏蒙送。
遠的不說,就拿此次顧伽羅出產的事兒說吧。顧伽羅有身後,同時給京裡的親人和大師都寫了信。
如果宋氏是顧伽羅的親生母親也就罷了,妙真待顧伽羅再好。她也不會多想。反而歡暢自家女兒有福分,能獲得朱紫愛好。
顧伽羅對上宋氏體貼的雙眸,心中一暖,用力點頭:“多謝母親體貼,女兒免得。”
“花?”顧伽羅瞳孔微縮,失聲問了句:“莫非是鶯粟花?”
顧伽羅不美意義的笑道:“母親,您又笑我!”
宋氏勾了勾唇角,“香兒還是這般機靈。冇錯,我聽你們父親說,壽春伯徐繼業與安親王世子夙來‘交好’,眼下安親王世子勢頭極盛,連帶著他的一些昔日‘老友’也跟著麵子起來。”
壽春伯夫人聽到動靜的時候,妒忌的心肝兒都在發顫。都是顧家的半子,娶的娘子長得也差未幾,如何運氣就差這麼多?
顧伽羅蹙眉,“他們是‘老友’?”如許兩小我也能攪合到一起去?
“……不對啊,壽春伯夫人向來極有眼色,她如何會無端透暴露對大姐的不滿?”
她悄悄舒了口氣,道:“冇錯,就是鶯粟花。幸虧那日瓊兒回家,見了那花直說‘丟出去丟出去’,我問了她才曉得是你的提示。”
想想就替大師憋屈!
可明天這是如何了,她客客氣氣的投帖拜訪,卻被甩了*的兩個字――不見!
明天她要去看望妙真大師,既是去探病,那就不能穿得大紅大金,可也不能過分素淨。不然就不是去探病,而是去惹人厭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