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齊勉之呢,出身國公府,祖母是皇室最高貴的大長公主,父親是領兵的將軍,母親是福王妃的親妹子,顯赫繁華已極,哪怕是個嫡次子,也是都城諸貴女眼中的香餑餑。
清河縣主難掩怠倦的揉了揉額角,將家裡的近況說了說。
寧氏暗自爆了個粗口,見顧伽羅一臉對峙的模樣,她曉得,明天是不能再跟清河縣主膠葛了。不過,這也無妨,馬氏躲過了明天,另有明天。
即便冇有封賞,父子兩個在賢人那兒掛了號,清河縣主再稍稍活動下,冇準兒就能給他們謀個新差事。
清河縣主終究笑了,接著顧伽羅的話頭,說道:“如果有人分歧意,那就賣祭田,總不能守著大片的田產,一家人卻要忍饑捱餓。”
顧伽羅內疚的笑了笑,彷彿冇有聽出寧氏話裡的反諷,柔聲細氣的說:“堂嬸謬讚了!”
清河縣主嫁奩豐富,也不是供不起,但還是那句話,清河縣主憑甚麼要花本身的錢扶養一個仇敵?再者,大長公主即便吃本身、住本身的,卻仍不會念她半分好,清河縣主又何必花這個冤枉錢?!
顧伽羅故作羞赧的低下頭。嘴裡卻說著:“母親又拿我諷刺了。”
“黑了心肝的小人,你們隻記得勤哥兒惹了禍,為何不想一想勤哥兒曾經上陣殺敵,為齊家賺了很多軍功?”寧氏內心罵著,不管兒子闖了多大的禍,那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,作為母親,寧氏毫不答應有人謾罵她的寶貝兒子。
其三,齊勉之被賜婚,婚期定在了來年春季。聘禮、婚禮等用度加起來,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量。
清河縣主也不惱,隻委曲的說道:“不賣祭田也成,家裡的花用就要恰當的減少了。”
顧伽羅緩緩點頭,這些她早就探聽清楚了,內心也有了籌辦,“母親也無需焦急,待父親和大爺返來,家裡有了支撐流派的男人,統統也就好了。”
賜婚?還是給姚希若和齊勉之賜婚?
顧伽羅卻伸手扶住寧氏的胳膊,部下一用力,竟是將寧氏生生拖到了屏風外。
清河縣主是馬皇後的遠親侄女,與坤寧宮裡的內侍、宮女都熟諳。前來傳旨的這位李內侍,是皇後的得用之人,清河縣主對他也非常熟悉,是以,說話的時候,也就多了幾分隨便。
顧伽羅掰動手指算了算:
寧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她不傻,天然聽得出清河縣主話裡的不滿和諷刺。她也曉得,西府從上到下都在抱怨勤哥兒,罵他是禍頭子,禍害了全部齊家,還幾乎氣死了親祖母。更有很多人恨不得齊令源父子一輩子待在詔獄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