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,你在朝一地三年,能做到開開荒地上千頃,增加人丁三千戶嗎?能做到讓一個賦稅、徭役年年都完不成的‘特困縣’,翻倍完成任務嗎?能讓一個官道不通、驛站全無的‘荒蠻之地’變得門路通暢、驛站連綴嗎?你能……挖渠通河、大修梯田、大力攙扶農戶特性蒔植等一些列惠澤萬千百姓的行動嗎?
“京中又有新動靜了?”顧伽羅孔殷的問道,“大師如何?可曾醒來?”
可齊謹之還是曉得了,便是因為馬自承的通風報信。
間隔遠了,但相互的豪情卻冇斷,兩人間手劄來往甚是頻繁。
提到鹽場,顧伽羅多少有些氣悶。好不輕易找到一條致富的捷徑,不想還冇有產出多少,就被迫暴光了。
反倒是西南的各色特產裝了好幾馬車,甚麼蒔植園產出的胡椒啦,甚麼各種野生貴重藥材啦,甚麼頂級食材和外相啦,甚麼銀器玉石翡翠啦……顧伽羅每樣都命人籌辦了好幾份,送人、留著自家用,乃至攢著給女兒們當嫁奩。
馬自承作為他的嫡宗子,自幼被他嚴格教誨,小小年紀便成為京中權貴圈罕見的‘小才子’。
再想到還在昏倒中的妙真大師,以及阿誰遠在西南的孩子,賢人那顆早已冷硬似鐵的心竟可貴的柔嫩了一回。不但當眾讚成齊謹之‘幼年有為’、‘可堪大任’,還大筆一揮。親身將齊謹之調回了都城,讓他去大理寺做了個正五品的右丞。
馬自承何許人也?
顧伽羅頓了半晌,忽的彌補了一句:“對了,給舅母的禮品定要放在最後送。”
是以,當顧伽羅帶著兩個女兒、帶領一大隊人馬,浩浩大蕩的出了烏蒙城,踏上新修的官道時,水西那邊還不曉得這事兒呢。
現在齊謹之打算著調任回京,烏蒙那邊固然都已經步入了正軌。但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選個與本身交好的人接任知府比較穩妥。
紫薇深切體味了主子的意義,不但安排人最後一個給楚氏送禮,還特地叮嚀送禮的差役,務需求等大奶奶的車架分開烏蒙後,再把東西和信送到水西。
顧伽羅要走了,天然要把這些人安排安妥。
以是,齊謹之破格高升回京,朝中無一人有貳言。
紫薇非常感慨的點了下頭,目光在室內的傢俱上一一掠過,略帶不捨的說道:“不是婢子吝嗇,這些傢俱看著儉樸無華,實在都是極好的東西,是大奶奶經心讓人打造的。如果留給陌生人,婢子還真有些捨不得呢。”
但人家齊謹之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