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夏雪偏是個小版的吳氏,她才露了點口風想做買賣,就被她灌了滿腦筋“士農工商,商者最卑賤”的大事理,說得她頭暈目炫直冒金星,更是氣悶不已。
原主對乳母天然是有豪情的,不然也不能這麼容忍她。但是她冇有啊!再者,她身邊的這些人中,乳母是這個天下上最體味原主的人,未免被她瞧出馬腳,天然得設法弄走。
擺佈她想辦的那些個香皂花露水是做不成的,這年初那些香氣盈人的花花草草都貴的很;玻璃更冇但願,那得是個技術工種,毫不是她如許閨中小女生能獨立完成的。
她想得倒是極好,內心算著說幾句軟話哄一鬨,叫她拿了銀子出來投資。
夏初宿世冇生過孩子,不過要論見過的妊婦,她恐怕是見的最多的。
總而言之,夏二蜜斯窮的很,便是硬攢了幾個月的月例銀子,手上也纔不過五兩的私房。
歸正她也冇籌算偏了人小孩子的銀子,轉頭賺了錢,自會雙倍償還的。
當頭一盆涼水潑下,夏挽秋頓時寂然。
不過到了該生的時候,卻也得使喚宮人攙了她們下地多走動的,說是能生的輕易些。
轉眼,便進了金秋十月。
聽太醫的意義,彷彿這也是有些事理的。
她是個穿越者。
鄭氏的肚子越的大了,她這段日子好吃好喝的養著,倒比普通足月的婦人也不差甚麼。不過她本就生的嬌小,吃甚麼也不愛長肉,挺著這麼個圓球,錯眼瞧著還挺恐嚇人的。
宮裡那些有身的妃子,且非論那些生不下來的,便是趕上出產的,少說也有十幾二十人。那些個女人多嬌氣啊?仗著肚子冇事兒就肇事搗蛋,明天肚子不舒暢明天就體弱,差未幾個個都恨不得日日臥床養著,不消來給她這個皇後存候。
一則她年紀小,恰是天真好騙的時候,二則她也拿捏的住,不怕被人問了方劑去單乾不是?三則,夏初固然年紀最小,倒是他們姐妹當中最有錢的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