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個題目,虞笙的眉間染上一層較著的煩憂。
外間的天下遠比她設想中要更加龐大,她活了兩輩子,卻仍舊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又能走多遠呢?
裴渡的神采陰沉了下來,一向到入府時,都未曾揭示出一份笑意。
一旁的裴明頌趕快鬆開裴渡,安撫般地抓住蔣氏的手,擁戴道:“是啊子淵,做父母的也是為了你好,你離家一載,雙親顧慮的得,哪有一回家就來詰責我們的事理?”
我知永安侯府不是甚麼好處所,但相對虞府來講,勉強也能落腳,不是嗎?”
裴渡搶先開了口:“看模樣應是冇有的。”
裴渡的嘴角閃現起一絲難以發覺的含笑,先前堵著的那口氣也因著這句話變得暢達了很多。
裴明頌的臉上也掛著浮於大要的笑:“說甚麼傻話,我兒雖皈依佛門,在為父的心中,仍然是最心疼的兒子。”
裴渡展顏笑了,如三月東風,將一全部夏季的陰霾都儘數掃去。
她心虛地看了一眼虞笙,又將視野落回到裴渡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