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聽得動靜,在知秋的攙扶下坐了起來,麵色慘白,看上去一副衰弱的模樣,見皇掉隊來了,她作勢就要去掀被子籌辦下床給皇後施禮。
皇後見狀,愈發感覺這此中有貓膩了,耐著性子哄道,“明珠說給本宮聽聽,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但現在聽著,卻實在有些不當了。侯夫人現在並無大礙,皇後此番行事,便有些大題小做,輕易落人話柄了。
“阿蕪曉得了。”溶月忙點頭應下,又謹慎覷他一眼,“那阿蕪方纔說的話,哥哥記得同爹提一提。”
這讓她如何不恨!
這下輪到沈慕辰不解了,“阿蕪的意義是?”
小軒軒已被打扮一新,隻是現在還窩在侯夫人懷中呼呼大睡著。
沈慕辰眉頭皺成了川字,他冇想到,皇後貴為一國之母,做起事來也這麼心狠手辣不留餘地。
一則因著重生的原因,她的很多行事都冇法說出個以是然來,為了製止惹人生疑,溶月都是本身悄悄措置了。二則溶月內心老是慚愧的,她感覺宿世侯府一家之以是不得善終,滿是本身引狼入室導致的。以是心中總憋著一口氣,妄圖仰仗本身一己之力,去竄改宿世的局勢。
侯夫人輕柔地瞟一眼溶月,眼中神采有著止不住的和順和心疼之意。
皇後緊緊盯著她看了好久。
按說她也快及笄了,這尋駙馬的事早該提上日程了,可樂安就是不急。
皇後掩唇笑笑,凝睇了她一瞬,眉頭上挑,“若本宮冇記錯的話,明珠郡主剛過十三歲生辰吧?”
可現在,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
“回皇上的話,內人身子無大礙,多謝皇上體貼。”定遠侯也是一臉恭謹地回道。
以後的事如何現在說了天然不算數,隻是沈慕辰遞了個台階來下,皇後固然心有不甘,也隻得順著說道,“那便先抱下去吧,餓著不好。”
沈慕辰微一怔愣,“阿蕪是指……?”
約莫比及了巳時一刻,便又內侍前來先行通稟,說皇後和皇上快到了。
溶月翹了唇角。
他歎一口氣,想到本身接連痛失兩個愛子,再看看定遠侯現在後代雙全的模樣,不由心頭有些黯然,連帶著對定遠侯又有些嫉恨上了。
侯夫人眼神不避不閃,還是清平淡淡地看著皇後。
“你想讓我們一家都隨爹去涼州?!”沈慕辰駭怪出聲,阿蕪行事,是愈發大膽和出其不料了。
溶月也不籌算瞞他,先前不說不過是不想讓他們過分擔憂罷了,遂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