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祁聽得這句話驀地入耳,怔愣在原地,腦中一片空缺,耳畔霹雷不斷,彷彿四周的統統都不複存在了,半天,他纔回過神來,呢喃著方纔溶月說的那句話。
溶月擰了眉,深思半晌道,“快換衣,先去看看再說。”
溶月瞧著娘臉上按捺不住的甜美和嬌羞,便猜到爹定是在內心寫了甚麼甜膩膩的情話了,也不戳破,隻笑笑,提及了彆的事。
“方纔府門口的侍衛派小廝過來講,門外有一人自稱是侯爺派返來的,求見侯夫人。那侍衛想著郡主叮嚀過的冇有甚麼要緊事不要去打攪夫人,便先報到了郡主這邊。”
他端著茶盞的手莫名一抖,茶杯蓋和茶盞碰撞收回些細碎的聲響來,讓他有一刹時的慌亂。很快,他便沉下心來,長吸一口氣,抬目沉穩道,“多謝郡主惦記,部屬過得很好。”他頓了頓,放下茶盞,走到廳中間,對著溶月深深鞠了一躬,“長歌謝過郡主當日的相救之恩和舉薦之恩。此生,郡主如有任何事情交代,隻要不違背禮節倫常,長歌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。”
顧長歌又道,“部屬這裡另有一封信是給沈至公子的。”
“甚麼叫做……看完了我的平生?”溶月不解道。
顧長歌看著她嬌俏含笑的模樣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不由內心悄悄煩惱起來,本身跟在侯爺身邊那麼久,如何就冇想疇昔刺探刺探他家中的環境了,真是白白讓沈蜜斯看了笑話去。
她和念夏一道將侯夫人扶到上首的梨花木交椅上坐了下來。待侯夫人坐好了,便指著動手站立的顧長歌道,“娘,這是顧長歌,是爹身邊的校尉,爹派他給府裡送了幾封信來。”
蕭明朗“嘿嘿”一笑,“我同你換個位置吧,如許便利一些。”
溶月重視到他此次冇有以“部屬”自稱,而是用了長歌二字。這申明,他現在是用顧長歌的身份在向本身許下承諾,而不是爹部屬的身份。
溶月滿目憂愁地看著他,伸手給他倒了杯茶水。
謝采薇見她慎重其事的模樣,固然獵奇,但還是識相地點點頭,“那我就先回府吧。”
“嗯。”溶月點點頭,“不急,等娘來了再說。”
隻見亦風走到桌前,對著世人行了個禮,然後轉向了蕭明朗。蕭明朗看了亦風一瞬,舒展的眉心俄然伸展開,暴露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,“你是前次小皇叔身邊的侍衛?”
顧長歌依言坐了下來,翻開承擔取了兩封信出來,“這兩封信是侯爺命部屬交給侯夫人和郡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