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梓琰咬了咬牙,“父皇,詳細顛末,兒臣實在……也不清楚。”
溶月眸光一轉,計上心來。
本日氣候極好,天空清澈如一塊湛藍的寶玉,偶爾有輕揚的風吹來,吹起地上的碎花落葉。此時夏蔭正濃,繁花錦簇,樹影間明顯滅滅的光斑,細碎地灑在地上,層層疊翠,顯得高雅而安好。
父皇疑芥蒂最重,此事明麵上一看,他的德行有失,贏利最大的必定是其他幾位皇子了。老七和老五在父皇心中成不了氣候,那剩下最有能夠讒諂本身的便是大皇兄和二皇子。隻要父皇有了這個猜想,對本身的責備便會減少幾分。
謝采薇見溶月說著說著又繞回了這個話題,忙咳了咳,出言製止了她接著想說下去的話頭,“好啦我曉得啦,歸去我就跟娘說一說。”她頓了頓,又道,“現在才過了不到一個月,我就呆得有些無聊了,真想早點回京纔好。”她俄然想到了甚麼,眼神亮了亮,看著溶月道,“表妹,你的生辰彷彿快到了吧?”
蕭梓琰心機一轉,決定順著皇上猜想的方向說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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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本來正在氣頭之上,此時見蕭梓琰身姿筆挺地跪在殿中,麵龐沉穩,並不顯得鎮靜理虧,內心的肝火不由熄了一些,老四一貫是個沉穩可靠的,此事莫不是另有隱情?若真是如許,本身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於他,也是不當,便緩了些語氣道,“你可有甚麼想要解釋的?”
溶月笑得滑頭,暴露潔白的貝齒,“我可不是俄然一說。表姐之前也說了,此次皇上叫這麼多世家蜜斯過來,打的就是給各皇子納妃的策畫,表姐蕙質蘭心,說不定就被哪位皇子看上了。”
謝采薇挑了秀眉奇道,“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也就罷了,四皇子如何性子不好了?傳聞四皇子在世人丁中的風評不錯啊。”
謝采薇看著無法地笑笑,“你啊,倒是想得開。”
謝采薇未推測話題俄然扯到了本身身上,愣了一愣,耳根一紅,嗔道,“你這小妮子,好好的如何俄然扯我身上來了。”
皇上麵色烏青,冷著臉道,“朕叫你督工,你便督出如許的結果來?!南水北引的工程本來是無益於國計民生的功德,被你們這麼一攪,倒成了讓百姓怨聲載道的好事了!”皇上一拍書案,垂垂衝動起來,“蔡全真是好大的膽量,打著朕的名義,將那些抗議的百姓全都抓起來投入了大牢。朕當初如何跟你說的?運河顛末的地段必定會占用一些地步,對於靠這些地步餬口的百姓,必然要以安撫為主,製定出合適的賠償計劃來,切忌將事情演變成新的暴動。可現在你們倒好,直接將這些人給抓了起來,是把朕的話都當作了耳邊風嗎?!若不是言官們上諫,朕就要被一向矇在鼓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