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珠郡主沈溶月。”
“郡主請說。”蕭煜點頭,被她話語中“昔日的友情”幾個字吸引,眉微挑,眼複興味閃過。
“回郡主的話,部屬本日醒得早,便出去走了走。”
溶月瞧見那人衣衫不整的模樣,倉猝彆過臉去站在了蕭煜身後。那人聽得動靜睡眼惺忪地低頭轉過來,映入視線的是一雙金絲雲紋黑靴,做工精美華麗,他愣了愣,倉猝揉了揉眼睛往上看去,待看清蕭煜俊朗的麵龐時,手中木盆“噹啷”落地,傻了眼結結巴巴道,“王……王爺……”
出了門,有落日斜斜灑在庭中,一片明麗。庭前夏蔭正濃,步出門外,隻見天井深深草木皆碧,溶月眯起眼定了定神,望著滿院子鮮豔的花草不由表情開朗起來。
“甚麼環境?”溶月聞言眼神一亮,緊緊地盯住她。
“方纔喬執戟身上帶著的那塊玉佩上打了個絡子,奴婢瞧著那絡子的伎倆,彷彿與鄭昭容房中那扇套上的攢花眉心絡子出自同一人之手。”
“好。”蕭煜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叩擊著紅木高幾的桌沿,眼中是如有所思的神情,深茫不見底。
此時恰好有侍衛端了茶水上來,喬源伸出右手剛待親身端上來,俄然想到甚麼似的,將右手縮了歸去,換成左手給他們上了茶,一邊謹慎賠笑道,“營衛粗陋,委曲王爺和郡主了,不知王爺和郡主本日前來有何叮嚀?”
“是。”玉竹應下,先下去找雲苓交代好了,這纔跟著溶月出了門。
“好。”溶月眼風在排成一排的羽林軍麵上一掃,清泠道,“我且問你們,鄭昭容被害前幾日,有冇有人曾來刺探過羽林軍每日的交代時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