溶月盯著麵前的梅酒,那紅澄澄的酒釀灩澤明麗,不知怎的讓她想起了死的那日鋪天蓋地的鮮血,心口不由一緊,上頭皇後說了甚麼已經渾然聽不見了。明顯已是溫暖的春日,卻生生出了一身薄汗。
皇後舉起酒杯,沉然道,“這是宮中新釀的紅梅酒,取初雪後盛開的梅花,和著初雪裝壇埋入梅林下,百今後將花瓣取出,加上山泉水煮酒,才得了這麼一些。大師都嚐嚐,並不如何醉人,女人們也能夠喝一點。”
獲得皇後的同意,她微啟朱唇唱了起來,歌聲婉約輕柔,在園中盤桓環繞。她唱的隻是平常的小曲,卻勝在歌喉清麗,如珠落玉盤,又似拂麵清風,彆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味道在裡頭。
溶月盯著那杯中的酒看了一瞬,驀地端起酒杯,抬頭一口喝儘。放下酒杯的時候,恰好瞟到劈麵蕭梓琰端著酒杯朝她表示,笑得和順有害。
皇後放下酒杯,剛要說話,禦花圃入口處卻又傳來一聲慌鎮靜張的通報聲。
“皇後孃娘說的是。”蕭梓瑞眸光微暗,不再出聲。
粉衣女人脫席而出,聲音委宛清澈,如出穀夜鶯,“娘娘,小女子願獻歌一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