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將軍府中,沈慕辰正在書桌前練著字,眉眼淡然,麵色安閒。
“另有就是幾名智囊和幕僚,都是爹得用多年的部屬。”
軍中內奸一日不除,她就一日不得心安!
侯夫人含笑點頭,看向沈慕辰,“辰兒平常這個時候不是都在房中看書的?本日如何過來了?”
定遠侯的信很短,問了問家中的環境,然後提到了此時的戰況。
“阿蕪的意義是?”沈慕辰有些不解,挑眉問道。
“赤狄有三皇子親身坐鎮,我們也有二皇子督軍啊,為何奮發士氣的結果並不如赤狄那般較著?”溶月深思道。
“傳聞卿彥此人極其自律,到了軍中以後同將士同吃同住,很快與赤狄將士打成一片。而二皇子……”沈慕辰勾起唇角,一抹諷刺的笑意閃過,“養尊處優多年,如何能做到卿彥那般禮賢下士?何況他固然也有才氣,卻並不在軍事之上,說不定還會得了皇上的授意,有事冇事掣肘爹一下。如這般,我們的將士又如何同赤狄那般同心呢?”
溶月蹙眉,軍中形形色色的人成百上千,她該如何從這浩淼的人海當中找出宿世陷爹爹於危難的內奸?再者,宿世明顯冇有光複雲州十三郡的行動,為何這一世事情的生長又不一樣了?
卿彥以鐵血手腕彈壓了不平的臣民,厚葬了卿恒,又將卿昭的屍身以叛賊的名頭在城外吊掛了三天,以後曝屍荒漠,以達到震懾民氣的感化。
一晃一個多月便疇昔了。
赤狄此時禍起蕭牆,自顧不暇,底子冇有多餘的兵力前來迎戰大齊。大齊軍隊勢如破竹,節節勝利,不過一個月的時候,已經拿下了雲州十三郡中最首要的七個郡縣。
沈慕辰無認識地活動活動了指樞紐,把本身曉得的環境說了出來,“赤狄三皇子卿彥,生母位卑,不得寵,生下卿彥冇多久後便歸天了。傳聞卿彥一向都是以碌碌有為的形象呈現在世人麵前,平淡而淺顯。赤狄五位皇子,除開二皇子自小體弱不受寵,大皇子卿禹為嫡宗子,平帝對先皇後情深意重,對這個渾厚慎重的嫡宗子亦寄予了厚望,是以早早地立其為太子。五皇子卿恒生母梅淑妃,是在先皇後身後最得寵的妃子,五皇子其本人又聰明聰明,脾氣純良,肖似平帝,平帝對心疼有加。六皇子卿昭,現任皇後高氏之子,高氏一族在赤狄朝中氣力鼎盛,族人多居要職,是高皇後和六皇子背後強有力的助力,也是位非常惹眼的皇子。隻要三皇子卿彥,自小失母,又無甚出眾的才氣,平帝對其不聞不問,彷彿並未放在心上。其他皇子對他也並不防備。現在看來,這個卿彥,實在是個大才,這麼多年一向在韜光養晦,並終究逮到了機遇一鳴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