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前麵,卿靖寧的目光轉向了窗外,看著庭中扭捏的枝條,巡查的兵士,眼神恍忽縹緲,彷彿墮入了長遠的回想中。
定遠侯細心一看,眼神不由變了,他看一眼卿靖寧,“女人可否準予本將軍拿在手中細心檢察一番?”
卿靖寧苦笑一下,“我兩個月前曾經去過斷腸崖,也采了蓬蒿草歸去,因覺得隻作藥援引,以是並未摘很多。但皇兄的病情減輕,需求加大蓬蒿草的用量,我帶歸去的蓬蒿菜不過能撐得一兩個月的時候。環境緊急,我隻得又再次潛入了扶風郡,這一次我帶上了我身邊的侍女,她自小也跟著我習武,能幫到我一些。”
一到房間,她便氣呼呼地躺了下來。
玉竹本在院子裡曬著衣服,便瞧見郡主一臉氣鼓鼓的神采,看也不看她,直愣愣地走進了屋子裡,不由有些擔憂,忙扔動手中的任務,挑起簾子跟了出去。
溶月一把翻開枕頭坐了起來,剛要說話,簾櫳聲叮噹響起,外頭又氣勢洶洶地闖出去一人。
“好。請將軍和郡主稍等半晌。”說著,回身進了裡屋。
溶月拿枕頭悶住頭,從枕頭下傳來她悶悶的聲音,“玉竹,你曉得隔壁新搬來一戶人家嗎?”
“好。”卿靖寧乾脆應了,“請容我想一想。至於沈女人方纔所說的前提……”她瞟一眼一向沉默的沈慕辰,“如果我承諾,我需求聽到沈將軍親口承認才行。”
過了一會,他抬開端,將玉佩遞迴給卿靖寧,口中道,“靖寧公主,失敬了。”
看著門扉再一次在她麵前合上,卿靖寧抬手揉了揉眉心,這些日子馳驅勞累,到了這裡也整天惴惴不安,一會擔憂丹紅可否順利達到皇宮將藥送到。一會又憂心大齊會將她作為人質逼迫父皇,以她對父皇的體味,他不但不會救他,反而會遷怒於皇兄。一想到這,便感覺滿身發冷。
至於蓬蒿草,本身並不希奇,在大齊境內隻是味平常的藥材,陣勢略微高一點的山上都能踩到。但涼州卻唯有斷腸崖山頂上長有此草。
卿靖寧淡淡點頭。
她不卑不亢行了禮,看向定遠侯,“沈將軍,我想先曉得,先前郡主應允我的話,是否真的作數?”
卿靖寧站起來迎了過來,“沈將軍,郡主。”
“如方纔所說,現在大齊並不確信你是不是真的赤狄公主,以是纔不敢冒然將卿女人放回。與其讓我們費經心力刺探到公主的環境,不如卿女人主動共同,亮出證明你身份的物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