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空吃驚的昂首看向她，目光中儘是驚奇，“昭文帝駕崩已久，郡主竟然曉得昭文帝的畫風，莫非這就是天意？”

小丫環福了福身，喘著氣道，“郡主，四姑奶奶回府了！”

了空大師微微暴露些笑意，“郡主若不便，不答覆便是。”他凝睇著溶月的雙眼，一字一頓道，“人間萬物皆有緣法。老衲但願郡主今後仍能不困於心，不囿於情，不念過往，不畏將來。”說完這話，他自袖中將方纔那顆念珠取出。

又看一眼溶月，“郡主請隨老衲來。”說著，抬腳朝方纔那間書房走去。

“既然大師來了，那就煩請大師將郡主送回了。”蕭煜規複一臉沉洌，淡淡道。

不困於心，不囿於情，不念過往，不畏將來。

可看了空大師的模樣，彷彿不欲多言，這裡頭觸及到太多的皇家秘辛，了空大師也不必然清楚。或者就算清楚，也不能說。

溶月躺在軟榻上，長歎一口氣，彷彿自重生後費事事就一件接一件地找上門來，現在總算該告一段落，能喘口氣了吧。

他這話，用的問句，腔調倒是在陳述究竟。

了空點點頭，雙掌合十，“這是天然。王爺請代老衲向娘娘問聲好。”

溶月回到寺裡，費了好大勁纔將侯夫人瞞疇昔。一行人便不再逗留，還是順著來路回了府。

蕭煜掃了一眼地上的屍身，“煜部屬受了傷，需求儘快醫治，這裡就奉求大師了。”

思考間，耳邊“嘭”的一聲，驚了人一跳，循名譽去，倒是了空大師手中的念珠俄然斷開，佛珠掉落一地。

溶月惶恐接下，腦中不竭反響著那十二字規語。

氣候已垂垂回暖起來，梨落院中一片明麗，落日透過樹蔭，暖和地灑進屋內。

溶月眉眼一跳。此生，她的確是第一次來。

“郡主客氣了。”了空將畫放到她麵前，“郡主感覺，這畫如何？”

聽語氣，彷彿兩人非常熟稔。並且，林子裡院子裡躺著這麼多屍身，了空大師竟然都不問問啟事？

“昭文帝歸天後，宣成帝命令將這裡保持原樣，封閉起來。”了空大師持續道。

“阿彌陀佛。”了空垂了眼瞼，低誦一聲，似有些心境不寧。

“無量，你帶人將屍身措置了。無廣，你先回寺裡告訴侯夫人一聲，再讓無幻儘快帶了藥箱過來。”了空長歎一口氣，將手中僅剩的一顆珠子支出袖中，沉然叮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