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蘇涼口中的那聲“小舅子”媚諂了他,蕭煜彎了彎唇角,歇了逗弄蘇涼的心機,點頭應下。又道,“既然同侯府一行同路,於情於理,我都得去拜見拜見侯夫人。”
西北軍一貫軍紀嚴明,不待叮嚀,自有人去四周站崗巡查了。
鞭子還未脫手,床邊之人卻以更快地速率抓住了她的手腕,頓時一陣溫熱的觸感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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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竹?
獲得侯夫人的必定答覆,他笑得愈發風韻卓然,“剛好本王也要去,不如一起吧?”
溶月腦筋裡一團漿糊,隻覺腰間的大手愈發灼燙起來,低垂了眼睫一時不知該說些甚麼好。
現在漸入寒冬,越往北氣候越酷寒。溶月縮在馬車裡頭,手中捧著個寶藍色琺琅小手爐,卻仍感覺有些冷。
溶月眼神馳侯夫人臉上瞟了瞟。
蕭煜直道不消客氣,一邊伸脫手來扶了溶月和侯夫人一把。
蕭煜拿書卷拂開他的手,端倪淡然,神情似天朗風清,“說吧,來找我甚麼事?”
溶月被他抓動手,擺脫不開,再者她至心有些心疼,瑟縮了一下,小手還是撫上了他的臉頰。
溶月接過一看,一封是寫給本身的,另一封是給蘇涼的。
“不然呢?”蕭煜伸出蔥赤手指翻了一頁,並未昂首看他,隻閒閒道,“我現在但是沉痾在身,不待在馬車裡,難不成還同你一樣在外頭拋頭露麵?”
“甚麼?”溶月大驚,側身讓了她出去,“到底如何回事?”
玉竹皺了眉頭,臉有急色,“郡主,樓女人一大早便走了!”
蕭煜合上冊頁,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向他,“這麼說,我派天究和天立跟著樓女人,實在是多此一舉咯?”
“好好的如何哭了?”耳畔響起蕭煜沉然的聲音,帶了一絲動聽的磁性。說話間,抬起手替她和順地擦去臉上的淚珠。
當初壓服侯夫人同意蘇涼同業時,找的來由是蘇涼先去涼州替蕭煜尋藥,待找到藥了蕭煜再疇昔。這會蕭煜竟然這麼快解纜了,以是侯夫人纔有些詫異。
行著行著,馬車卻俄然停了。
因顧忌著在人前“病弱”的模樣,蕭煜這一起天然是不能騎馬的。
雲苓皺了眉頭看著半掩的窗戶奇道,“奴婢記得方纔出去時,這窗戶是合上的啊?”
蕭煜的眼神落在溶月手上那隻玉鐲上,不由呼吸一熱,大手順勢攬住了溶月纖細的腰身,將她拉近了些,凝睇著她的雙眸,唇畔帶著惑人的笑意,“阿蕪想做甚麼?”
念夏應了,從馬車座椅下拿出一袋子銀絲炭,夾了幾塊放入火盆中。火勢很快燃了上來,馬車中暖和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