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點頭,似並不附和,“你現在危急重重,天機和天佑是王爺派來護你的,冒然調離並不穩妥。”
雲苓抬眼,見蘇公子正招手喚她前去,遂向前移了幾步,福了一福道,“奴婢雲苓,蘇公子有何叮嚀?”
或許……蘇涼對樓小鳶並非無情,也恰是如許,以是蘇涼纔想儘早地把她推開,以免最後傷她更深吧。若不是為她著想,以蘇涼平素的風騷脾氣,大可來者不拒美人在懷便是。
如果,就任由小鳶這般想,她是不是就會對本身斷唸了?郡主那邊,隻能過後再去賠罪了。
溶月顧不上頭痛,驀地睜眼,森涼如寒刃的目光就朝床邊之人射去,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到了床榻旁的鞭子。
既然要走,總不能留給蘇哥哥最後一個哭哭啼啼的印象罷。
雲苓無法應下,退遠了一些候著。
“郡主,您先躺下。”雲苓扶著溶月在床上躺好,吃緊忙忙喚了人打了熱水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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溶月狠狠瞪他一眼,“要你管!”
她說完這話,默了一黙,眼神轉向窗外。
“蘇涼,持續啊!”溶月半醉半醒還在嘟囔著甚麼,雲苓回了神,腳步加快扶著她回了房。
“郡主,明日便要走了,您怎的有些不太高興?”雲苓一邊替溶月清算著衣物配飾,一邊看著她的神采奇道。
她悄悄進了房間,將青花茶盞在桌上放下,垂首一掃,瞧著屋裡這架式,內心邊便明白了個大抵。
樓小鳶此次倒是抬了頭,杏眼微眯,定定地看著蘇涼,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素,眼波流轉,情義斐然。
溶月睨他一眼,似有不平,抬頭將杯中酒水喝光,往他麵前重重一放,語帶挑釁道,“喝酒就喝酒,哪來那麼多廢話?”
她這般想著,抬手擦乾滾落眼旁的淚漬,盈盈轉頭,對著蘇涼暴露一個笑容來。那笑容,逆了光影,麵龐雖看不逼真,卻隻覺冷傲非常,如一朵灼灼盛開的雪蓮花,讓蘇涼有一刹時的晃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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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,您就放寬解罷。大少爺都說了,擺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。本日奴婢就睡在您房裡,有甚麼動靜也好及時提示您。”雲苓笑道,她本就是個樂天的性子,賊人固然可駭,但顧校尉和大少爺在,想來定能安然無事,是以並不似溶月那般憂心忡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