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現在也不籌算戳穿，畢竟說出來也不會有多少人信，反而白白打草驚蛇了。這筆賬，她記下了，必然會讓沈瀅玉更加了償。

溶月靈巧地點頭應下，頓了頓，偏頭看向沈瀅玉，眼中閃現著不解的光芒，“四姐姐，我記得當時你也在同我一起玩的，厥後如何就不見人了？”

她不動聲色摸索道，“如果四姐姐厥後還在就好了，我也不會在水裡泡那麼久了。”

溶月適時地咳了咳，嗓音中帶上一絲沙啞，“謝二姐姐惦記，已經好得差未幾了。”她麵上不顯，內心卻恨不得把沈汐雲臉上那副偽善的麵具扒拉下來才痛快。

溶月心中震驚，當真回想起她落水時的景象來。

“祖母。”沈汐雲徑直坐到老夫人身邊，晃著她的手撒嬌道，“明天是您的大好日子，您該開高興心纔是，如何倒生起氣來了。”

對上沈汐雲，老夫人神采晴了很多，拍拍她的手，慈愛道，“來了來了，讓她們在耳房歇著烤火呢。”又看一眼站著的寶笙寶琴雲苓等人，“你們也疇昔吧，彆杵在這兒了，還怕冇人服侍不成。”

炕上的沈汐雲盯著溶月一張一合的嘴，暴露如有所思的神情。

四周的下人早被她遣走，她在水裡撲騰了一會都冇人發覺，幸虧雲苓很快就折返了返來，忙叫人將她救了上來。如果一入水就有人救她，這病也不會纏綿好幾天。

“還是祖母最體恤人了。”沈汐雲嬌笑。

俄然間有人在前麵用雪團砸了她一下，她活力回望，想找出始作俑者，不料腳底一滑，就跌入了水池。

宿世她醒來後還冇來得及多想，便被沈汐雲拉來這裡，風寒減輕，又撞上一攤子事，天然冇空去回想當時的環境了。

當時她在池邊玩雪時碰到了沈瀅玉，沈瀅玉還陪著她玩了一會，厥後雲苓怕她著涼，便去了屋子裡拿大氅，她見池邊的雪較少被人踩踏，便跑去那邊玩。

沈汐雲聞言皺了皺眉，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采。

溶月微微一笑，“二姐姐故意了。”

沈瀅玉手忙腳亂地用帕子拭去裙上的水跡，不安閒地昂首笑笑，“昨晚貪看書，睡晚了些。”

又帶了笑看一眼翠綺，打趣道，“翠綺，是不是你冇服侍好祖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