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該如何?”薑貴妃不由感喟。
景南天心下心疼,不由去撫宋意嬋的頭髮。
一時人報景世丹來了,薑貴妃方纔擦淚,喊了景世丹出來。
那廂,景南天聽聞宋意嬋去請太醫,想及上回的事,到底有些掛記,便信步往荷香殿去了。
景世丹見了薑貴妃,道:“母妃,宋淑妃有喜,鎮武侯府更加水漲船高了,太子之位則更加安定,我隻怕皇後要對於你了。”
景南天摸摸宋意嬋的頭道:“你好好養胎,不須煩心這些事。”
“皇上!”宋意嬋嬌滴滴喊了一聲。
景世丹道:“母妃,宋侃已亡,當年的事就揭過罷!現在要防的,是長信公主。長信公主得了這個把柄,定然不會如許放過我們的。”
而他分開期間,長信公主和皇後並鎮武侯府之間,必定會產生爭鬥,當時若能三敗俱傷,他返來時,便能揀個便宜了。
景世丹道:“母妃,長信公主留著餘青住在府中,瞧著,是把餘青當半子了。而餘青必定不會回絕申含秋。現下長信公主若想捧餘青上位,誓必拿這個把柄威脅鎮武侯府和母妃的。”
“如何啦?”因著宋意嬋前次吃錯東西致滿身起紅疹,溫氏這會晤她如此,不由嚴峻萬分。
看看時候不早了,外間有宮女來引溫氏出宮,宋意嬋便著人去請太醫過來診脈。
宋意嬋問得溫氏,說是餘青已把荷包交給長信公主時,一張俏臉不由烏黑起來。
薑貴妃方麵,一得知宋意嬋已在景南天跟前和盤托出當年的事,景南天並冇有見怪的意義,多年的芥蒂一下得解,不由伏案墮淚。
彆了宋意墨,景世丹頓時進宮見薑貴妃。
宋意墨聽完羅夫人的話,也是欣喜交集,半晌道:“早曉得皇上通情達理,我們也不須憂心這些年。”
“姨娘是讓我把此事奉告皇上?”宋意嬋喃喃問道。
薑貴妃嘲笑道:“我也不是茹素的。”
宋意嬋一下悄悄籲口氣,這麼說,皇上不會再定罪鎮武侯府了?
羅夫人攜了溫氏進宮看望宋意嬋,待從宮中返來,羅夫人臉有憂色,喊了宋意墨進房道:“阿墨,我們鎮武侯府的危急處理了,而後也不必怕薑貴妃。”
景南天聽完,曬然一笑道:“此事朕一早就曉得了。”
待太醫診完,景南天這才問道:“淑妃是甚麼病?”
羅夫人歡樂完,繼而另憂心起宋意墨身份的事,自責道:“當時隻想著若你不是男孩,侯府無人承爵,再有人落井下石,我們今後就要過苦日子了,一時就顧不得很多了。厥後又想,若你姐姐能當上國母,姐夫是天子,你這條欺君之罪,或能從輕發落。可現在皇上身材健郎,太子這幾年一定能繼位,偏生你已長成,隻怕來歲就瞞不過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