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龐玉瑤出聲喝止,香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,一副嬌憨天真的模樣,全無方纔討情時的荏弱苦情。
“以是,你們是在此處迷了路?”
她現在疲勞在地,裙襬似花瓣普通層層展開。這條裙子但是她經心遴選的,若在風中起舞,將比飛燕的留仙裙更加飄然若仙。如現在這般展開,亦是瑰麗非常的。
“那當然了。我家女人的好處,一日一夜都說不儘呢!”
楚亭林率先上前一步,笑著回稟道:“這位龐女人聽人提起,說陛下要來寺中進香,便想著許能有機遇一睹聖顏。誰知因繞了遠路上山,現在已精疲力竭,因而向下官等乞助。臣正籌算讓人用軟轎送龐女人一程,冇想到卻驚擾了陛下,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龐玉瑤不敢置信的揚頭望著麵前微微朝她俯身的天子,聽他聲音和順的問道:“你說說看,她是如何跟你說的?”
景嶽道:“本來如此。不過琅琊王是罪有應得,幸虧這位謝女人並未嫁她,不然那纔是運氣差呢!”
這就是皇家威儀嗎?
天子緩緩扭頭望向一臉悔怨的龐玉瑤,竟似改了主張普通,提步朝她走了疇昔。
楚亭林隻感覺好笑,不過也感慨龐玉瑤為了見天子一麵,可謂費經心機。他摸了摸下巴,見她這般固執,他差點都要打動了,要不要助她一臂之力呢?
龐玉瑤搖搖欲墜的扶著香附的手,頭上米珠串的步搖墜子微微顫抖,配著登山累過勁後略顯慘白的小臉,實在楚楚不幸極了。
她挺直了身板,剛要說甚麼,就見楚亭林俄然板起臉來,斥道:“胡說!堂堂從三品建國侯家的令媛怎會呈現在此荒郊田野?你們說到寺中進香,可山腳下明顯有侍衛扼守,不成能放人出去。隻要一個能夠,你們熟知此山地形,從遠處繞將出去。冒充高官之女,企圖行刺,你們可知罪?”
“總不會是來告禦狀,為誰申冤的吧。”楚亭林懶洋洋的一抬手,眾侍衛退下。
她費經心力籌劃的巧遇,要得就是個“巧”字。令媛流浪,被偶爾出宮禮佛的天子所救,鼓吹出去就是一番嘉話。想著入主鳳儀殿的畫麵,她頓時喜得渾身發癢。但麵前另有兩道樊籬需求先行攻破。
“你說你是龐霖的女兒?”
“妾,妾真的是……”
“看來此女還是個聰明的?”
“景兄,你又毛躁了,不成冒昧了才子。”楚亭林沖龐玉瑤微微一笑:“這位女人可曉得我們的身份?”
景嶽早已按捺不住,他抽出佩劍,厲聲叮嚀羽林衛:“給我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