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女人向來如此心直口快,我也已經風俗了,不礙的。”宛姨娘故作風雅地笑了笑,看似得救,卻更坐實了林若言目無長輩的脾氣。
林昭言悄悄感喟,曉得此次宛姨娘她們又得逞了。
但是,進了宮,可不是吃點苦頭就能完的,搞不好,命都送了!
她是必然要入宮的,隻要如許,她才氣比林瑾明的身份更加崇高,她才氣夠名正言順地嫁給陸言之!
“公然父親返來了,你說話的態度都變了。”林若言嗤笑一聲,冷冷道:“不過不管父親如何寵你疼你,你畢竟得不了母親的歡心。內院後宅之事都是母親做主,你又覺得你能獲得甚麼?也想要進宮麼?癡心妄圖!”
她這幅作態,難不成還想著要跟林若言冰釋前嫌和劉氏骨肉情深?
劉氏顯得有些難堪,正不知如何答覆,林昭言便已經悄悄開口,“不過就是若言前些日子落入了荷花池,剛巧被蕭王府的至公子救了起來,盛京便有了些倒黴的傳聞。”
宛姨娘望著林昭言輕巧肥胖的背影,眸中藏著痛恨。
她們若風雅承認了,宛姨娘再不依不饒,那就較著是挑事了。
姐姐,對不起……
如許一來,若言擔憂的那些東西便不會成真了。
可她,卻又真的不想參與到那些勾心鬥角中去,若不是因為那該死的預言之術,恐怕她現在在侯府的餬口會更低調一點,再有父親的庇佑,她就能安然嫁得一戶好人家,安閒安穩地度過下半生。
“實在四女人一向以來都對女人您很好,她是至心的。”紫蘇見狀,悄悄歎了一口氣,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。
劉氏也望著林昭言消逝的背影發怔,心口的酸澀濃厚得化不開。
“父親。”林昭言推了推猶自生著悶氣的林琛,笑言道:“若言是甚麼樣性子的人您還不體味?她自小便是嘴上不饒人,心眼兒倒是極仁慈的。琦哥兒小時候有一次生了病,宛姨娘都冇有發明,還是若言發明瞭,又是請大夫又是哄著琦哥兒,可過後還不是當冇做過那功德兒普通?她不過是傲了些,是非輕重還是分得清的。”
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民氣,一小我是至心還是冒充,時候久了天然就會被看出來。紫蘇能看出林昭言的至心,林若言又豈會看不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