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十七呀。如此幼年便當家做主了,安三公子真是少年豪傑!我家裡那兩個不成器的孫兒,與小公子你年事附近,卻還隻知混鬨渾玩。”
“老太太謬讚了。”少年豪傑安三少很害臊地紅了臉,垂首低聲道:“小子癡頑,讀書不能。偏生我父母隻得了我一個孩兒,家中偌大的財產也缺人打理。雙親冇法,怕我今後敗光了產業,以是纔派霍叔帶我出來做買賣,長長見地。不怕您笑,我這也是第一次出門……”
看來,從淮州府到弘安府的這一起上,這對年紀相差較大、性、情相左的主仆,冇少生出嫌隙。
高氏見安三少聽了,暴露恍然大悟的模樣,紅著臉彆扭地向柳從曉得歉,道完歉又一臉感激敬佩地望著她,一口一個感激,內心也是極暢懷:這個安三少如此好唬弄,任她拿捏,公然,年紀輕,就是好對於。比起岑二孃阿誰得道的小狐狸……
“你!”霍管事被安三少這般落麵子,也怒從中來,“哼!走便走!老朽倒要看看,冇了我,三少爺您如何大展拳腳?本日之事,我會照實稟告老爺太太。”
高氏此時滿心歡樂:好一個稚嫩公子與奴大欺主的老管事!若掌控得好,先出身教唆了這二人的乾係,讓那小公子不再聽老管事的勸。然後,再哄那小公子遵循她的意義走,也不是不成能。
高氏兩眼冒光地看著安三少氣得跳腳,也不顧是在彆人家做客,當場指霍管事沉肅的臉,大喝道:“少爺我不過是買錯了幾匹布,折了萬八千兒的碎銀罷了,也值得你如許唸叨!安家有的是銀子給本少爺花,你操哪門子的閒心?你若看不慣,自行拜彆便是。少爺我也不需求你在一旁嘰嘰歪歪,壞我表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