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二孃在立柏的帶領下,來到藏匿楊二伉儷的阿誰小院時,天已黑透。
岑二孃深思著,時候未幾了,還需儘快辦好此事。但楊二伉儷的藏身之所不能透露,因而,她便同與她身形類似的泠風換了衣服,讓疏影給她換了與泠風普通的打扮,一起假裝被疏影罵哭的模樣,特長帕半遮臉低著頭,出了梅園,去梧桐院與疏影的兄長立柏彙合。
岑二孃和立柏兩人,分開西府後,為製止被人跟蹤,混入人群中,七彎八拐地從東城繞到南城。
“我時候未幾,耐煩也不好。有些話,我隻問一遍。”岑二孃快被那股子黴臭尿味熏暈了,她有些不耐:“我問甚麼,你們說甚麼。不要試圖對付或者棍騙我,不然,我便把你們那還在麓山書院的兒子抓來陪你們。明白麼?聽懂了就點頭。”
“很好。”岑二孃見那伉儷倆不要命似的點頭,接著道:“放心,鵬兒現在還在麓山書院,好好的呢。我祖母和大伯母比來焦頭爛額,忙著趕走我們一家子,臨時冇騰脫手來清算鵬兒。”
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呢。”岑二孃歎口氣,將身上的香包湊到鼻前,屋裡雖剛被啞婆清算過,但仍有股難聞的尿騷味,刺鼻得很。
楊二伉儷頓時息聲。
這都是因疇前岑三老爺不大愛理睬極愛舞刀弄槍的岑大郎,祖孫兩個情分淡薄,岑三老爺揣摩著今後還得依仗岑大郎,現在當然要儘量滿足他的要求,讓他每日與父母相聚。
“現在,你們兒子的運氣便把握在你們手中。如果你們能答出讓我對勁的東西,鵬兒的命,我替你們保住。若不然……”
那次,岑大郎非常不幸,不但被偷兒扒光了銀子,還找不到路回岑府,在街上淋了大雨發高熱暈倒街頭,幾乎喪命。
梧桐院中那些武師父前兩日陸連續續地,都被岑三老爺斥逐了。岑三老爺的心機不難明:兒子不可,便換孫子上。岑大郎讀書雖不及岑二爺,但比起西府其他的後輩,倒是強出很多。
是以,此時一見著岑二孃,楊二伉儷不由喜極而泣,用儘滿身僅餘的力量勉強翻個身,把頭磕到地上,趴著不起,一個勁兒地告饒。
所謂大模糊於市,南城就是藏人的絕佳之所。
岑二孃皺皺眉,打斷那對又哭又叫,把頭粘在地上,不竭告饒的伉儷:“都閉嘴!吵得女人我頭疼。再多說一個字,我便讓人頓時將你們殺了,丟到北郊荒漠暴屍。”
立柏就帶著疏影在街頭當了一年多的乞丐,某天在街上,他們剛巧撞上單獨一人偷溜出岑府去南城玩耍,成果被偷光銀錢,從而流落街頭的岑大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