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大景東南本地和北部草原都不安生,惹事的海盜、蠻子,數不堪數。北邊和東南混亂得很,成了一些惹了性命官司流亡在外的人的首選之地。
若不是客歲高二老爺被調到都城,弘安府知府換了人做,新上任的知府一視同仁,不買青幫的賬,他還不知要被擠兌到哪兒去。
“三爺、三哥客氣。”趙吉福、馮四爺、郭豐皆舉杯,與高三老爺碰了碰。抬頭喝完酒後,趁高三老爺不重視,三人各自互換了一個眼神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誌在必得。
如許的例子,立柏同她講過很多。她看過的話本子裡,也有很多近似的故事。另有官府發行的邸報、刑部的陳年案宗,她借大房姐妹和劉家姐妹的光,也不是冇看過。內裡記錄的殺人奪寶的案例可很多,特彆是近幾年,如許的事兒特彆多,而被官府破獲的,十件裡也隻要五六件吧。
就是那次,他幫高三老爺出氣,過後,兩人便結成了異姓兄弟。
這些年,青幫冇少得高家的庇護,更加強大,還向他吉利賭坊收庇護費。他趙吉福比馮老四早出來混,卻被他壓著,叫人憋悶不已。
隨後,岑二孃把一眾家仆調集起來,關上門訓話,讓大師不要與外人群情主家的事兒,特彆是關於家財方麵,更是不能泄漏一個字。如有違者,不是被杖斃,就是被她發賣到海邊或者草原。
一聽他這語氣,就知他與高三老爺友情更好。明顯是冇有乾係的人,卻以兄弟相稱,可見靠近。
由不得她未幾個心眼。
趙吉福將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小眼睛,眯成一絲線,笑問高三老爺:“三爺,您如何問起這個?是哪個不長眼的,礙了您的事兒?您奉告我,我找人替您擺平了他!”
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,這句警示名言,從孩提期間至今,岑二孃聽得可很多!就拿自家來講,此番,他們一家不就是得了祖父一個敷裕的田莊,父切身為庶子,卻比嫡子更有出息,又即將出人頭地,走上宦途。歸根結底,不就是她父親有了與身份不婚配的才調,攔了大房的路,才使得他們被人構陷,終究被岑家掃地出門。
若叫鏢局這群鏢師得知她懷有钜款,指不定就有那麼些用心不良的人殺人奪財,弘安鏢局的人大多來自江湖,不免良莠不齊。歸正拿了這筆錢,他們逃去海邊或是草原安家躲個一兩年,也並無不成。
……
高三老爺拍著馮二爺的肩,頓時笑開:“四弟你公然仗義!三哥冇看錯你。”說罷,他轉頭對另一側的趙吉福道:“當然,老趙你也是我的好兄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