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兄弟,為了美食,完整丟棄了常日裡的教養和禮節。
不消再看到安三少阿誰倒胃口的傢夥,岑二孃一家頓時感覺,彷彿連氛圍都變清爽了,表情大好。
說著,岑二爺從袖袋裡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,塞到那臉紅地一向說“那裡,那裡”的伴計手裡:“這是我的一點情意,請小二哥必然要收下。”
是以,非論安鬆如何問,安三少都三緘其口,最後實在是被問煩了,就讓他閉嘴不準再提這茬兒,打發嘮叨的安鬆去給他取了套潔淨衣衫換了,又讓他去藥鋪買了些藥膏,用來塗臉。
安鬆自打被家人賣進安家後,還從未見過安三少吃過如許的虧,傷得這般重。他比安三少大上兩月,自跟在安三少身邊,便到處受他的照拂。
看著安三少這副慘樣兒,安鬆心疼得跟甚麼似的。他一邊對安三少噓寒問暖,一邊拿起安三少手裡的濕帕,輕柔地給他擦去一臉的血汙。
岑二孃和林氏買了很多聞名在外的閔茶、閔錦;岑二爺則買了幾塊本地最好的一種硯台:澄水硯,和幾塊頂級鬆煙墨;岑大郎和岑三郎則放開肚皮,在夜市上大吃特吃。
安鬆問了安三少多次,究竟是誰把他傷成如許的,說是要帶仆人保護們去找那群人算賬。畢竟,安三少的技藝,安鬆在曉得的,平常男人他能以一敵五而不落敗。
岑二爺則歉意而感激地對那伴計道:“這位店小哥,三郎確是我家的孩子。多謝你帶他來找我們。對不住,他年幼不知禮,對你多有衝犯了,我代三郎向你賠不是。”
岑二孃和林氏,被岑大郎和岑二爺扶出去,就看到一個滿頭大汗的伴計,抱著哭泣不止的岑三郎,倉促奔向他們,“見過老爺、太太,以及兩位少爺。這位老爺,叨教這位小少爺,是您家裡的嗎?”
隨後,安三少便與盤點好物品,打包好施禮的一乾仆人保護們解纜,快馬加鞭地往家趕去。
本來,先前他和那邊的一家商行定了一批山貨,本來他籌算這幾日就親身解纜去取。可誰知昨日不利,被安三少推倒扭到了腰,不能遠行,隻好讓兩個兒子代他跑一趟。
……
“嗚嗚……笨伯!”岑三郎邊哭邊打那伴計的頭,“我都說啦,嗚嗚……他們是我家人,你還明知故問!蠢!”
曹掌櫃一家見岑家人這般做派,都對他們印象極好。
世人一番酬酢,曹掌櫃才提出,他想費事岑二爺,帶著他那兩個身強力壯的兒子,去淮州府走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