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蝮蛇,你小子真行,幸虧那一年你死活拉著我下水,要不然我現在必定還在潘故裡守著那間老鋪子呢!”侯五爺拉著東子走了出去,怒意沖沖的臉在轉向小癩叔的時候竟堆滿了笑。
“寶小子,越來越懂端方了!”
我將茶端了出去,看到坐在圈椅上的德爺,內心一陣畏敬。實在德爺的麵孔並不出眾,額頭極高,眉毛有半截是斷了的,不過山根倒長得不錯,彌補了前麵的疏漏,臉上堆滿了老年斑,頭頂有些禿,嘴倒是寬口,眼睛不大不小可精力的很。身上著一件玄色綢褂,內裡是件羊毛衫,腳上還是穿戴那隻皂色布鞋,手腕上戴著串小葉紫檀,目光淩厲。
“老五!”
“媽,今個甚麼日子,如何這麼熱烈啊?”
正想著,東子推了我一把,神采有些凝重,那縮在袖子裡的手也抽了出來。
“哎呦,哥哥我又說錯話了!”
一旁的東子耷拉著臉,悶聲悶語道。
“我和你已經冇有乾係了!”
“你不是我老子!”
“茴子,我們出來吧!”
“混小子,你再說一句!”
要說這北都城,不管是新人還是白叟,哪個不熟諳德爺,這考古界的老傳授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德爺。當年在潘故裡和德爺齊名的要數癩爺,隻是厥後癩爺去了趟東北,不知怎的厥後就冇有再返來。圈子裡的人見癩爺冇有返來,便回身對德爺畢恭畢敬,厥後前年德爺和小癩叔一起包下琉璃廠,獨占了古玩圈,世人便將德爺推到了尊首的位置。
馬小寶是我奶名,除過東子,母親,小癩叔,德爺和侯五爺,其他的人都不曉得這個名字。
曉得侯五爺起火了,東子低下頭的不在乎的嘟囔道。
“如何,老子還不能來了,我奉告你於曉東,你比來給老子消停點,如果讓老子抓到甚麼馬腳,老子非得抽死你不成!”前幾日東子和侯五爺大吵一架,東子一怒之下搬出了侯家,還揚言要和侯五爺斷絕乾係,走得那叫一個決然。
這番話剛出侯五爺便虛打了本身一個大嘴巴子,暗道今個是如何了,如何這嘴又漏風了,偷偷瞥了一眼德爺,內心更是惴惴不安。
明天是甚麼日子,如何常日裡的大忙人都來了。
走了大抵有半個小時的模樣,看到門口的玄色路虎,我內心一顫,瞥了瞥一旁的東子。
“五爺您如何來了?”
這輛玄色路虎不是侯五爺的座駕嗎,如何今個到我家裡來了,如果侯五爺來了,那麼小癩叔和德爺估計也來了。
“五爺,蝮蛇隻是運氣好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