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再過一炷香的時候就進宮了。”
“啟稟主子,自從三個月前洛神醫從皇宮分開後,就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了,部屬這幾日會派人密切搜尋他的下落。”恭敬的聲音從外頭傳出去。
蕭緒感覺後宮爾虞我詐的餬口已經完整扭曲了母後的心態,人前,端莊淑德,寬大漂亮,這是世人對母後的評價,但是卻不知她人後一麵,這幾個字被撕得支離破裂,他並未聽完便走出了昭陽宮,將統統呼喊留在了身後。
梁皇後早已經和西軒帝爭論過這件事了,若不是毫無體例,如何能夠發這麼大的火,又見這個兒子一點都不上心,更是心中窩火,瞧見他此時的態度,梁皇後怒從中來,“蕭緒,你看看你現在是甚麼德行?不爭不搶不抵擋?你覺得這模樣就能夠逃過統統的事情嗎?本宮奉告你,這完整不成能!”
“不敢?嗬嗬,這天下哪另有你不敢的事?”座上的人不是彆人,恰是蕭緒的親生母親,西軒國的皇後,此時她目露調侃,語氣誇大道,“本宮三催四請,都不能將你召返來,莫怪於外界老是傳言你陰晴不定,冷酷無情,看來一點也不假!連本宮這個做母親的,也不能擺佈你的決定,當真是本宮的好兒子!”
剛走出了昭陽宮,便看到了父皇身邊的得力曹公公恭候在殿外,蕭緒昂首看了眼西沉的落日,眸色如天涯一樣暗淡。
梁皇後的視野落在那銀色的麵具上,隨即目光閃了閃,她冷哼一聲,“就算是毀容了那又如何?你是我粱媛獨一的兒子,又是西軒的嫡宗子,這統統本身就屬於你,隻要你爭氣,有母後幫你撐腰,你驚駭甚麼?”
蕭緒皺了皺眉,固然惡感她每一次見麵的說教,但是到底是母後正視的人,蕭緒看了她一眼,微點頭後,大步朝朝陽宮殿內走去。
一年了,整整一年冇有踏足這個處所了。
茶杯冇有砸中目標,讓施力者很不耐,一道陰沉的女聲從正中心傳來,“還曉得回宮?本宮覺得這一年你在內裡都將心機玩野,眼裡壓根就冇有本宮的存在了!”
蕭緒感到有些好笑,聽母後這麼說,彷彿是本身硬要和楚家聯婚似的。
蕭緒看著已被慾望扭曲了麵龐的母後,抿了抿唇並未搭話。
“兒臣不敢。”蕭緒並冇有因為麵前人的非難而情感顛簸,他站在原地微微低頭,麵無神采。
可惜就算他離得遠了,那些人也從未想過歇停心機。
朝陽正宮中,鏤空深紫色精雕細琢的貴妃椅上,坐著一身繁花宮裝的女子,內裡罩著一層金色薄紗,裙襬處是振翅高飛的鳳凰,精美的妝容,麵龐姣好,隻是兩道細眉此時擰起,滿目肝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