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隻腳…”

“夫人使不得，生完三個孩子，你的身子虧了太多，這個月怕是下不得床，還是讓你家這位爺將搖籃搬到床邊好了。”穩婆忙出聲製止住。

“當然，孩子的繈褓、尿布、小床、撥浪鼓等等好多東西呢，並且一領就是三份兒，到時候怕是要用馬車往回拉的。”穩婆越說越衝動，就好似這幾個孩子是她的親孫兒普通，恐怕想得不敷殷勤。

“阿城…”躺在床上的顧水墨不知哪來的力量，竟是喊了出來。

“你看，最右邊的這個，也是最強健的，他的喉間有塊兒指甲大的紅色胎記，他是你的大兒子。”話落還特地將繈褓拉開了點，讓顧水墨能夠將他脖間的胎記看得清楚。

顧水墨驚得瞪大了水眸，這隱世城也太奇異了！放到當代，也是福利響鐺鐺的啊！

聽得她如此一說，顧水墨的淚水刹時便沿著眼角滑落，一雙儘是汗水的手猛地扯住了楚鈺城的頭髮，沙啞著嗓子道，“楚鈺城，都是你乾的功德，你如何不去生…”

楚鈺城麵上一喜，又遲緩地往回推了下，未幾時那小腳竟是被他給完整推了出來，驚得身後的產婆一愣一愣的。

“我在，墨兒你再使把勁兒，頓時就結束了。”楚鈺城將手中的髮簪扔出去，然後回身抱住她的上身，死死地按住她。

“……”

半瘋半狂的楚鈺城一把推開了穩婆，緩緩地伸手握住了那隻儘是血跡的小腳，心下一狠，便將它往回推了推。這孩子好似曉得楚鈺城的設法般，跟著他的力道往回縮了下。

“顧水墨，你給我閉嘴！”楚鈺城崩潰地喊了出來，讓他去剖開她的肚子，她如何能對他如此殘暴，孩子是首要，莫非她不要他楚鈺城了嗎？

“你不是這隱世城中最好的穩婆嗎？你倒是想體例救她啊…”楚鈺城鬆開鉗製她脖子的雙手，改成按住她的肩膀，然後冒死地搖擺起來。

當穩婆的目光落到搖籃中那三個小身影上的時候，眸中刹時閃過了欣喜的光芒，起家快步走疇昔，正巧看到此中一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，萌得她都快站不穩了。

“墨兒，冇事了，生完了。”楚鈺城欣喜地親吻著她的額頭，眼中的淚冇忍住滑落，砸在了她慘白的臉頰上，終究將她的神智給喚回了些。

“這位爺，不信您去看看，這孩子是腳先出來的，以老身多年接生的經曆看，多數是活不了的。”穩婆痛苦地說著，班駁褶皺的手不竭地指著顧水墨的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