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水安靜得出奇，而這團霧氣中倒是雲譎波詭，到處流露著奇特的一麵。

“是扁舟。”這是一種比較陳腐的漁船，普通來講船頭會立著一根杆子，上麵掛燈，上麵站著鸕鶿，前麵跟著上魚量的增大這類船就垂垂地在鄱陽湖上看不見了。

跟著船越來越近，我竟然瞥見船頭還站著一小我，接著又有十多艘船破開霧氣駛了過來，這不是一艘船而是一個船隊。

“彆……”我籌算製止他，不過已經晚了。

10米……

辯白了一下，我摸索道：“旌旗？”

“他們在用心打斷我們說話？還是不想我們吵到它們？”我俯身向前，趴在船篷上低聲說道。

“會不會又是調虎離山？”我問鐵頭。

“內裡彷彿有人。”鐵頭眼神比較好，爬到了船上小聲對我說道。

“霧內裡有東西。”鐵頭拿出隨身帶的手電，舉著對霧氣裡晃了晃，再次說了一遍。

很近了，但是我們仍然看不見內裡的東西。

那船前的竿子上掛著一麵旌旗，側身有魚網，而之前聽到的聲音彷彿就是這裡傳出來的，風吹動魚網上的鈴鐺，聲音不斷於耳。

言語之間霧氣還在遲緩地推動。

船隻上無人劃槳，彷彿是被水流與風鞭策著往前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