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甲衛立即上前禁止,場麵一片混亂。
虞歡任由脖子的傷口溢血,清澈的眸子舒展著他的神采,問道:“裴君珩,我想要你的實話。”
虞歡眉眼輕挑,語氣透著一抹輕笑,“你感覺以我的才氣能殺得了一國之君嗎?你未免也看得起我了。”
虞歡搖了點頭,“不是啊。”
趙臨雙目猩紅,死死地盯著裴君珩,吼怒出聲:
“裴君珩乃至還想殺我滅口,若非我四周遁藏,逃過追捕,恐怕早被他取了性命!”
他說趙君是裴君珩設想害死的?
話畢,虞歡細細打量了他一番,試圖看清麵紗下的真容。
裴君珩目光劃過她往外冒血的傷口,神采倏冷,弓弩往上一抬,對準趙臨。
“你但是他的皇後,有太多的時候與他在一起,若你都做不了,另有誰做得了?”趙臨道。
倘若裴君珩實話實說,那她便將中毒的事情奉告她。
裴綰月固然大大咧咧,但腦筋還算聰慧,認識到環境不對,撒腿就跑。
虞歡聳了聳肩,神采不見一絲混亂,睨他一眼,“不信拉倒。”
裴綰月踏步而來,不耐道:“你胡說甚麼?是我去找皇兄的!”
此中必然有曲解。
待虞歡反應過來,已經在裴君珩的懷裡。
她腳步倏然頓住,及時刹車纔沒有撞進他懷裡。
“裴君珩害死了我的弟弟,你莫非不想為他報仇嗎?”
“我是趙臨。”他道,“趙君的兄長。”
此地不宜久留。
他疼到額角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薄汗,齜牙咧嘴地瞪著裴君珩,“現在話都不讓我說了是吧?裴君珩,你清楚就是心虛了!”
虞歡不想與他廢話,闊步往外走去。
趙臨找上她,恐怕就是為了裴君珩要查的案子。
趙臨下顎忽而繃緊,肅聲道:
“無妨奉告你吧。”虞歡說,“我前一陣子摔了腦筋,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。”
還真是少見啊!
“你如何能夠冇侍寢?少來矇騙我,我可不是趙君,不會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!”
“公子何出此言?鄙人剛纔是不謹慎手抖了,不是用心為之。”
誰曉得虞歡竟然不喝酒,轉頭喝起了茶。
話音一頓,趙臨眸光出現一抹險惡的笑意,“不過你如果在此期間取了裴君珩的性命,我便會把解藥給你。”
虞歡身形微頓,蝶翼般的眼睫下卻閃動著龐大的碎芒。
“你想袖手旁觀?我毫不答應你這麼做!若你不幫趙君殺了裴君珩,我便殺了你!”
“以是你一向都在暗處看著,那你為何不早點出來,而是要等我受傷後纔出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