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翩枝似坐了過山車一樣,心嘭嘭直跳,連開口的嗓音都是軟的,“錯在不該與王爺頂撞。”
“王妃感覺合適與否?”蕭沉淵逼問她。
那他抱她乾甚麼?
他抬手重揉她的鬢髮,輕哄著:“乖一點,好不好?”
默了幾瞬,沈翩枝咬牙問道:“那我們要在此待多久?”
蕭沉淵目光掃向世人,薄唇挑著一抹淺淺的弧度,“吾妻內疚,讓大師見笑了。”
但她剛出了一身汗,不能著涼。
沈翩枝愣了一瞬,瞧見他撈起家邊的衣物,行動輕緩地給她穿上。
“王爺言重了,這是臣的本分。”溫太醫恭敬道。
寒夜道:“是,部屬領命。”
沈翩枝身子扭動,眸裡蒙上一層水霧,眼尾洇開一抹薄紅,輕咬著唇哭泣出聲,“你抱抱我好嗎?”
“看來王妃記得不敷清楚啊。”蕭沉淵拖著長而緩的腔調,“本王倒是要幫王妃重溫一遍了。”
春茗與夏至對視一笑,抬腳根了出來。
蕭沉淵捉了沈翩枝螢白細嫩的手腕,從大氅裡探出。
一個時候後。
蕭沉淵神采淡然地掃了他一眼,“但說無妨。”
蕭沉淵目光凝著她清麗素雅的麵龐,從喉間溢位一道嗓音,“下去吧。”
蕭沉淵率先下了馬車。
沈翩枝一時語噎,偏過甚去不再理他。
“莫非我說得不對嗎?”蕭沉淵挑眉道,“你不是害臊了?”
沈翩枝黛眉淺蹙,倩麗的麵龐顯出幾分難堪。
“我如果說不呢?”蕭沉淵暗眸冷沉,意味不明。
溫太醫顫顫巍巍地走進山洞,聞到空中滿盈的合歡氣味,頭壓得更低了,不敢四周張望。
半晌,蕭沉淵微斂墨眸,淡聲道:“本王知情了,有勞溫太醫。”
原是如此。
蕭沉淵探了探她的額間,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。
沈翩枝未曾想他會說得如此直白,餘光瞥見世人的目光直直看來,臉頰微燙,將頭埋進他懷裡。
沈翩枝粉嫩的指尖捏緊衣物,如受傷的小貓般楚楚不幸。
晨光熹微,幾縷朝陽透過石頭的裂縫灑了出去。
不久,馬車至一個堆棧前停下。
說話間,沈翩枝纖細的手臂摟住他的脖頸,丹唇翕動,泛著誘人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