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他能夠讓她退熱。
滾燙眼淚一下又一下地砸進蕭沉淵的心間,灼得他近乎喘不過氣來。
“蕭沉淵,我覺得你再也不想見到我了,我這幾天睡得很不好,一閉上眼都是你的身影。”
冰冷的淚珠劃過他的手背,終究滑落在地。
他指腹沿著她的唇瓣輕摁了下,“是軟的。”
他伸脫手為她拭去眼淚,卻發明越拭越多。
蕭沉淵出去之前有把門鎖上,冇了他們會破門而入的顧慮,俯身抱住了她。
沈翩枝羽睫不由一顫,掛在上麵的淚珠驀地滾落,剛巧砸在了他的臉上。
蕭沉淵長睫掃下來,凝著她蕉萃的麵龐,在榻沿坐下,抬手拭去她眼睫的淚珠。
沈翩枝本來還很悲傷,被他猝不及防的詼諧逗得又笑又哭,“纔不是呢。”
沈翩枝眼睫掛著早已涼透的淚珠,羽睫潮濕,唇瓣許是被貝齒咬了好久,溢位一縷血痕。
一股刺痛從喉間滑入心底,讓他如鯁在喉。
可漫天的海水如一張魚網將她罩住,她插翅難飛。
“夢裡的你也棄我而去,每次驚醒還是見不到你的身影,我這些天都活在落空你的煎熬當中。”
劫後餘生的她想要第一時候去抱住蕭沉淵。
他微垂著眸,猩紅的眸底掠過絲絲沉痛,將她緊緊擁入懷裡。
她嚇得渾身發顫,驀地驚醒。
沈翩枝仰起儘是淚痕的臉龐,凝重而當真地點頭,“不是你的錯,是我冇有顧及你的感受,對不起。”
她整小我被海水淹冇,堵塞感越來越強,身子不竭撲騰,想要將頭伸出水麵。
尾音帶著不易發覺的撒嬌。
利刃劃破魚網,他將她從海裡救出。
固然他禁止著本身,顫抖的手還是泄漏了他的鎮靜與心疼。
卻不料撲了個空。
蕭沉淵眉心蹙了起來,眼眶猩紅泣血,喉結滾了滾,嗓音極啞地說:“我不在,你就是這麼照顧本身的?”
就在她絕望之際,蕭沉淵從遠處朝她遊來。
他消逝得無影無蹤。
兔子燈無塵而敞亮,想必是枝枝庇護得很好。
蕭沉淵感到懷裡被柔嫩的她充盈,睡意頃刻消逝,抬手重撫她的後背,“枝枝捨得醒了?”
蕭沉淵抬手將她額前的青絲挽至耳後,不經意間觸及她的肌膚,才發明她渾身似火燒般的滾燙。
屋裡的燭火在搖擺不止,把這光陰靜好的一幕拖曳在錦屏上。
“怎會是枝枝的錯?”蕭沉淵指腹悄悄摩挲她豔紅的眼尾,“不哭了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