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洲,我方纔在與你開打趣呢。”裴言訕訕道。
她的確是這麼想的。
隻能拿你當擋箭牌了。
他輕咳了一聲,把藥放在桌案,淡定道:“怎會是我安排的?明顯是老穀主安排的。”
林映秋給她清理完傷口,取出繃帶纏繞在她的腳腕處。
裴言麵露錯愕,“謝聞洲,我看你是瘋了吧,你竟然涓滴不顧小玉輪的感受!”
林映秋拎著醫藥箱來到她的身邊,第一時候去查探她的傷勢。
“好。”裴綰月一併應下。
謝聞洲神采突然覆上寒霜,不答反問,“是你讓她過來給我送藥的吧。”
直至林映秋突入她的視線,她的心機才被碾成齏粉。
“我對男人不感興趣。”林映秋眉峰稍冷。
如果站在門口的是小玉輪,豈不是又要悲傷了?
裴綰月冇開腔。
他無聲勾了下唇角,看著愣在原地的裴言,“如此正合我意,你還不快去?”
謝聞洲眸裡沁出鋒芒,無情吐字:“我為何要在乎一個小費事的感受?”
此話一出,裴言倒吸一口寒氣。
“還說不疼呢,再深一寸,怕是筋骨都斷了,今後走路都成題目。”林映秋眉頭凝得更深了。
裴綰月斂了斂眸,冇吭聲。
不愧是薄情寡義的阿洲。
裴綰月唇角的笑意頓住,“那我是不是該謝他部下包涵?”
…
謝聞洲瞧到烏黑的狐毛大氅,頓時清楚躺在地上的是何人。
但如果被小玉輪曉得,恐怕是要其他了。
謝聞洲冇有取下烏黑麪具,讓其窺不見一絲神采,隻見那雙眸子泛著寒光,“求之不得。”
固然裴綰月感覺謝聞洲來的機遇很迷茫,但她內心還是存有一絲希冀。
裴言神采沉了下來,從牙縫擠出一句,“我是裴言!”
廊簷下掛著幾隻燈籠收回微小的光芒,照得全部院子更加清幽冷峻。
這姓謝的還真是過分啊!
臥房裡傳來腳步聲,房門很快被翻開。
裴言“嘖”了一聲,諷刺道:
二師姐如此討厭男人,許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
裴言“哦”了一聲,邁步走了。
不到一瞬,她的身子便覆了一層淺淺的薄雪。
裴言心中一凜,冇想到這麼快就被看破了。
隻見雪皚皚的地上躺著一個女子。
裴言:“……”這不是在威脅他呢嗎?
裴綰月褪下烏黑的鞋襪,暴露白淨細嫩的腳腕,隻是幾道鮮紅的血痕顯得格外高聳。
裴言重新熬了一碗湯藥,敲響謝聞洲的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