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行之淺蹙眉心,一臉迷惑地看著他。
顯而易見,蕭沉淵身上的肝火因她的到來散了很多。
沈翩枝判定點頭,“天然不是。”
陸行之看到他們鶼鰈情深,直接石化了。
“她親口跟你說不愛本王了?”蕭沉淵淡聲道。
蕭沉淵掀了掀唇,嗓音如同凜冽的北風,“王妃與本王形同一體,你與本王稱謝,亦即是與她稱謝。”
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再次讓局麵對峙不下。
不要臉的是他,丟人的倒是她。
陸行之的神采似要裂開,深吸一口氣,才略微平複一下表情。
定是因為蕭沉淵在此。
這輩子都不會忘!
陸行之的神采肉眼可見地冷沉下來,垂在一側的手不竭攥緊。
蕭沉淵眼裡無甚溫度,茶盞擱在桌案,“字麵意義。”
好半晌,他才啞著嗓音道:“枝枝,你在騙我。”
還真是花孔雀。
陸行之執起茶盞,抿了一口,道:“王爺可否讓鄙人見王妃一麵?”
他觸及她冰冷的素手,眉心忽而蹙起,將她雙手包裹進溫熱的掌心。
他苗條都雅的指骨隨便搭在桌案,悄悄叩擊。
他又怎會健忘?
陸行之眸裡的溫意逐步消逝,轉而覆上慍怒,叱聲道:“蕭沉淵,她並不愛你,你為何必然要將她困在身邊?”
沈翩枝:“……好。”
他眉心漸沉,但還是一臉暖和地回道:“我身子已無大礙,多謝枝枝掛懷。”
“陸公子醒來可有感覺身子不適?如果不適,便讓溫太醫給你瞧上一瞧。”
他的胸腔積存著無儘的肝火,正在起伏不定。
“你有何資格這般稱呼她?”蕭沉淵冷了臉,“陸公子莫非是健忘昔日的經驗了?”
逮著機遇就開端誇耀。
蕭沉淵摟著她的細腰,將她圈在懷裡,“昨夜睡得太晚,想讓夫人多睡會。”
方纔出去時,她心都顫了下。
陸行之被他無形的威懾力包裹住,眉眼較著蹙緊幾分。
蕭沉淵眸光冷了下來,周身的戾氣壓抑不住地往外湧出。
適時,蕭沉淵冷酷地瞥了陸行之一眼,尾音上揚,“抱愧,我夫人一刻見不到我都不可,讓你見笑了。”
蕭沉淵眸光俄然劃過沈翩枝的脖頸,腔調透出幾分悠然:
她哪能想找蕭沉淵會光亮正大地說本身脖子上的紅痕?
“隻是我與王妃多日未見,我想見她一麵,也好劈麵謝她的拯救之恩。”
陸公子的快意算盤怕是落空了。
陸行之不由站起,隻是目光觸及她脖頸的含混紅痕時,呼吸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