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王爺。”奴婢添好新茶,便退了下去。
如何有如此磨嘰的男人?
裴硯修掀眸看她一眼,“想必皇嫂是為了皇兄纔來找我的吧。”
虞歡剛想踹他褲襠,身後便乍然響起一道沉冷的聲音,“裴硯修,你給朕罷休!”
沈翩枝在梅花樹下站了好久,纔看到臥房的門翻開,內裡傳來寒夜的嗓音,“王妃!”
裴硯修眸色如深淵般墨黑,苗條的指節搭在案角,“莫非嫂嫂不想曉得我把皇兄藏到那裡嗎?”
虞歡寂靜半晌,找回了本身嗓音,“我覺得你在攝政王府,才找了過來。”
他說了要徹夜出發,莫不是去找攝政王了?
歸去的路上,馬車裡是一片寂靜,誰也冇有再開腔。
虞歡腳步一頓,回眸看他的眼神透著幾分討厭,“皇嫂就皇嫂,誰是你嫂嫂?這麼喊怪噁心人的。”
“母後當時還痛斥他們,說你不是集市上的物品,隨便被他們合作,從始至終都是你具有挑選權。”
門口倏然傳來一道凜冽的嗓音,“皇嫂既然來了,何必急著歸去?”
隻是她精美的眉眼透著多少不耐,嗓音也寡淡如水:
裴君珩拉著她與裴硯修擦肩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