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聞洲坐在車伕的位置上,正拿著水囊在喝水,餘光瞥見他們十指相扣,眸底深處劃過一抹冷譏。
沈翩枝神采訝然,這帳篷如何如此透啊!
如果她表達了,愛意便會為他砌起城牆,無堅不摧。
是要親她嗎?
心跳猖獗加快。
“阿朝,你說他們會不會看到我們親了?”
沈翩枝勾唇無聲笑了下,用心道:“甚麼胭脂啊,借我撲點?”
沈翩枝回身就走,彷彿下定了某種決計。
向淮月俄然反應了過來,鑽進了帳篷裡,慍怒道:“阿朝,你用心的!”
她也是俄然想到新婚夜那天受的委曲,眼淚一時止不住。
你是對浪漫過敏嗎?
賀朝野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,由淺入深。
他長得真清雋。
賀朝野緩緩靠近了她。
現在的她更像是帶刺的小刺蝟,隻要一碰,便會被刺傷流血。
可他偏生不把燭火吹滅!
“待你的手不涼了,再獎懲我,好不好?”他眼睫微垂,在清雋的麵孔上留下一抹暗影。
語氣透著幾分打趣。
“我本意是讓謝聞洲撞見。”賀朝野坦白。
“胭脂撲多了。”向淮月胡說八道。
向淮月,你到底如何回事啊?
他們又膩歪了好一會兒,才從帳篷裡出來。
這般想著,向淮月麵帶羞怯地抬眸望向他。
“夫人又白又嫩,挺像小白兔的。”蕭沉淵腔調長緩。
“夫人再鬨,為夫可就抱你了。”蕭沉淵低低道。
誰說賀朝野呆板的?他可太棒了!
馬車裡。
賀朝野把燭火重新撲滅,腔調非常安靜:“嗯,我是用心的。”
但他冇有。
何況他們方纔冇有演的成分,皆是真情實意。
他掌心的炙熱燙得沈翩枝羽睫顫了下,下認識抽脫手,“我本身走。”
“未幾睡會兒?”賀朝野下顎悄悄抵在她的發頂。
“當我冇說。”沈翩枝敗下陣來。
有了賀朝野的擁抱,向淮月的眼淚終究止住了。
下一瞬,向淮月感到眼尾傳來一陣溫熱。
內裡一片暗中,看不到影子了。
“那我撩到你了嗎?我的公主。”賀朝野輕捧著她的臉,輕聲說著。
“冇有。”沈翩枝頓了下,“實在我感覺他退到好友這個身份挺好的,不爭不搶,也不會給你形成困擾。”
賀朝野眸色漸深,伸手擁她入懷,清楚感受著相互的心跳聲。
冇想到他還挺會哄人的。
沈翩枝曉得她指的是甚麼,點了下頭,“我與蕭沉淵還冇去到,他就已經在那看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