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賀朝野回過神來，她已是淚光盈盈，淚珠彷彿下一秒就會掉落。

“……”沈翩枝有些悔怨要聽他講故事了。

加上蕭沉淵受了傷，說話會有些吃力。

沈翩枝往他那邊挪了挪。

賀朝野盯著她氣呼呼的臉，語氣誠心腸開口：

向淮月抽泣道：

落空敬愛之人，怕是哀思欲絕，難以放心。

蕭沉淵眼睫低垂，嗓音輕緩：

蕭沉淵已經不是趴著了，微微側躺。

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至下顎，她哭得楚楚動聽，我見猶憐。

公主殿下竟問這麼不含蓄的題目？

“我當時因聖旨娶了你，內心有些不痛快，一氣之下就……”

賀朝野噎了一下，神采有些凝重。

他低聲哄道：“公主，你打我好不好？”

未幾，一滴清透的淚珠從他的眼睛溢位，劃過殷紅的眼尾，落在沈翩枝的臉上。

沈翩枝感到臉上微涼，呼吸一滯，心下儘是震驚。

不哭還好，一哭就一發不成清算了。

蕭沉淵哭了？

“嗚嗚嗚，我真的很疼……”

蕭沉淵眉眼斂著含笑，“本王都不介懷，夫人在扭捏甚麼？”

上了賊船了，想下都下不了。

時候尚早，向淮月並無半點睡意，側眸望著賀朝野，嗓音軟綿綿的：

話音未落，向淮月便轉了疇昔，背對著賀朝野。

他花腔真的好多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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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頂突然響起他的嗓音，“再靠近些。”

“要。”沈翩枝毫不客氣地點頭。

“往昔，一名男人力排眾難，聯袂老婆隱居桃林，兩人鶼鰈情深，曾月下對弈，星光作伴；沐浴溫泉，相互侍弄。”

為何會哭？

“枝枝，即使萬劫不複，即使相思入骨，我也待你眉眼如初，光陰仍舊。”

如果有所坦白，公主殿下定會不高興。

“我當時如何求你，你都不聽……”

“可惜好景不長，一天夜裡，黑衣人來襲，將他的老婆擄了去，他冇日冇夜地找她，一刻都不敢鬆弛，待他找到老婆時，已是一月以後。”

向淮月也在一旁躺下。

背上傳來一陣刺痛，賀朝野眉心微蹙，強行忍了下來。

蕭沉淵抬手將她虛攬在懷裡，溫熱的氣味灑她耳廓，“夫人籌辦好了嗎？為夫要開端講了。”

就在此時，帳彆傳來了哭聲。

“你掐我背上的傷口，好不好？”賀朝野語氣捎上誘哄，眸底盛滿了柔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