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落、槍響之下,大量鐵砂由下而上地擊中了棚頂的圓盤。被鐵砂打碎的圓盤崩飛之間,併成棚頂的八塊木板同時向外翻落了下來。
被木棺掀起來的灰塵還在我們腳下飛揚時,我已經舉槍指向了棚頂:“快點出去!”
我正想舉槍的刹時,大廳棚頂俄然繃簧炸響,密如暴雨似的弩箭頃刻間覆蓋了半個大廳。僅僅眨眼以後,血屍就被頭頂射下來長箭生生壓回了棺材。混亂無章的箭矢也像是荒草一樣,鋪滿了整座大廳。
“彆廢話,快走!我們跑不過行屍……”我的話冇喊完,帶著腥氣的濃煙就從我身後暴卷而起,攢動的火苗把宗小毛的麵孔映得半紅半白――捆屍繩將近對峙不住了。
下一刻,血屍的兩隻袖口就在斧刃上麵飛散飄落,暴露了他捆在手臂上的兩隻镔鐵護腕――血屍生前應當是武師一類的人物,不然他不會在身後還戴著镔鐵護腕。
我方纔倒吸了一口冷氣,滿身高低插滿箭矢的血屍就再次從棺材裡站了起來,抬頭往天上看了疇昔。就在他昂首的一瞬之間,一條被鐵索牽引的巨斧已經從天而降,像鐘擺一樣直奔血屍前胸猛擊了疇昔。
特彆是棺材蓋子上還裝著一個近似於羅盤的東西,更讓人感覺這口棺材不像是平常法器。
長達兩米的棺材,被我用肩頭硬給扛了起來,我偷眼看了一下宗小毛:“能挺住嗎?”
我的眼睛還盯著羅盤時,袁東已經拿著匕首從棺材上刮下了一點金屬沫子:“媽的,是黃銅。這如果黃金,我們可就發了!”
我隻聞聲砰的一聲悶響,血屍的身形就在我的視野當中較著地收縮了幾寸――他不是被砸進了地裡,就是被金棺壓斷了雙腿。
奇特的是,血屍不但冇有甩開那副金棺,反而聲嘶力竭地慘叫著把棺材托在了半空。
我貼著門框猛一側身,厚達兩寸的棺蓋從我身邊直飛向屋外,轟然落地,被棺蓋帶起來的灰塵也一下子迷了我的眼睛。我伸手往眼睛擦了兩下,再往屋裡看時,當初在轉頭村門口攔著我們的阿誰老頭,已經從棺材裡站了起來。
“快今後撤!”
“啥?”宗小毛嚇了一跳:“那你還敢動棺材啊?我們快點……”
“轟”――
如果,站在棺材裡的不是殭屍,而是一個活人,在猝不及防之下,必定會被巨斧砸得腦漿迸裂,死於非命。血屍卻把雙手交叉在胸前,往巨斧上迎了疇昔。
我第一反應就是“棺材上麵刻著符咒”,隻要符火能在短時候內讓陰氣沉重的血屍周身具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