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願?嗬嗬嗬……”她扶著石桌坐下,單手支著臉頰,呆呆地望著頭頂的一絮絮槐花,“那又是甚麼?能吃嗎?”
“好,好!”內裡的喧華聲垂垂小了下來,李邱生遠遠瞥見福叔朝他點了點頭,“那改天再聚!代我向弟妹問好!”
隨後又是眼中含淚地唱著小曲,一點點地往門邊移去:“天涯呀天涯,覓呀覓知音。小mm唱歌郎彈琴,郎呀我們倆是一條心,哎呀哎呀,郎呀我們倆是一條心。…………”
李邱生對身邊的福叔使了個眼色,轉而攔住傅愷庭,岔開話題:“不過是瘋婦肇事,我已經讓阿福疇昔了。你這趟返來,是久住?”
送走了統統人,又隻剩下杜笙一個,他躺在搖椅裡,眯著眼看著頭頂的槐樹,明晃晃的陽光從葉子的裂縫中透射下來。他能夠真的老了,身材固然還保持著年青的模樣,但心早就跟著光陰一點點老去。
隻曉得,當年素萱把黎塘帶返來的時候,就決計坦白了他的來源,或許是有著但願黎塘能夠健忘的不堪經曆,可命該如此,事與願違,該來的總會來的,黎塘心中有執念,就畢竟會踏上那條路。
杜笙稍稍偏了下頭,看了她一眼,不答反問:“你留在這裡,遲遲不肯走,可另有甚麼心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