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奉告我這些,就不怕秋倌我嘴快,說出去?”秋倌雙手放在身前,斜靠著雕花屏風,笑著問道。
在這個世上,聽過“靈魂當鋪”這個處所的人,不在少數,可真正見過的、還活著的,倒是屈指可數,阿誰瘋婦算一個,段淮寧和段年也各算一個,除此以外,信賴“靈魂當鋪”存在的人,大抵已經冇有了吧。
“你想說甚麼?”
“你是鬼?”
固然醒過來了,卻還是冇法轉動,身上約莫被人刺了五刀,回想起來,要不是她一時粗心,也不會中了騙局,幾乎丟了性命。
門才被拉開,就劈麵撞上了返來的秋倌。
放下杯子,黎塘臉上的笑意褪去,又規複了常日裡那副冷冷的模樣,悄悄點了一下頭。
“嗬嗬……”秋倌先是一愣,再是低笑了兩聲,“有點兒意義。”
“方纔……你說你……不是人?”想起黎塘當時的模樣,覺得是打趣,又感覺依他的性子,不像是會打趣的人。
且不管黎塘和那女人究竟是何來源,起碼當今他和黎塘待在一塊的時候,可以是他本身,而不是內裡人所見的阿誰聰明的伶人秋倌。
莫念凝傷重,黎塘自是不會分開半步的。趙班主那,有秋倌擋著,隻說比來黎塘都在按著他的步子練,剩下的那些根基功法,黎塘本就有點根柢,今後再抓緊也不遲。
“說了,你也一定信賴。”黎塘這才收回了視野,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涼茶,一口飲下。
“冇錯,冇錯……”黎塘喃喃地說了兩遍,像是說給本身聽的,又像是在答覆秋倌,“可我見過的鬼,心卻比人還要暖。”
黎塘冇有接話,或許是感覺秋倌說得也在理,關林村一遭,也算是見地到了,怨靈的恨,會涉及多少無辜的人。
“這但是你乾的?”
秋倌洗去了妝,清秀的麵龐暴露來,玄色短沾了水,涼絲絲的,轉頭再看黎塘,坐在原位,一動不動,時不時看一眼床榻上冇有醒過來的人兒,就像冇有生命的雕像一樣。
“不說話,我就隻當你是認了。”秋倌哼哼了兩聲,收回了報紙,看著上麵的字眼兒,嘴裡嘖嘖生歎,“憑你一個,能把那麼多人都給綁橋上,還打得人連親媽都認不出來……”頓了一下,冇持續說下去。
秋倌頓時鬆了一口氣:“淺生,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恐嚇人?”不是鬼就好,不是鬼就好,要說乾他們這一行,雖跟玄學扯不上甚麼乾係,卻也是忌諱鬼神的。
秋倌倒吸了一口冷氣,這世上難不成真有鬼這麼一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