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瑾梅,往生之門。”杜笙站在祭壇上方,彷彿死神,“徐晟涵,虛無天國。”
到底是造了甚麼孽,老天要這麼獎懲這一家?伉儷倆雙雙去世,留下的兒子,竟然也在這個死人才氣來的處所,成了不人不鬼的東西!
“瑾梅!”徐晟涵拽了一下白瑾梅的手臂,安撫著她,“好了,能夠了,是虛無還是往生,我都認了,你不要再委曲本身了。”
“晟涵!”白瑾梅見徐晟涵被祭壇邊的結界所傷,忙撲了疇昔,抱著徐晟涵的肩膀就是一陣墮淚,“黑子,你不要報仇了,夠了,真的夠了。你能好好活下去,就是晟涵最大的心願!”
白宸這時候才從地上爬起來,雙腿因為跪著太久,而有些麻痹,顫了一步才站穩:“這是如何回事?甚麼意義?”
白瑾梅緊緊攥著徐晟涵的手,不知是嚴峻還是驚駭。
可當他瞥見黑子還好好的活著,他竟然有些光榮,或者說是對當夜向他行凶的傅愷庭,竟萌收回了一絲感激――謝他對黑子的部下包涵。
“嫁乞隨乞,嫁叟隨叟,他是我的丈夫,就當是娘愚忠,不管如何,我都不會怨他……”白瑾梅的臉上還掛著淚痕,嘴角卻上揚,“等你有了敬愛的女人,天然就能明白,這是如何的一種表情。”
徐晟涵跪坐在祭壇邊,朝著黑叔的背影,垂著腦袋,看不清甚麼神情,但從他顫抖的音色中能夠聽出,他在驚駭。
“那場瘟疫,你也見到了,引發那場瘟疫的人,當然要去天國贖罪。”徐晟涵背對著白宸,不敢轉頭看,彷彿是驚駭瞥見白宸眼裡的恨和受傷,“瘟疫是我的不對,與你娘冇有乾係……”
“黑子!黑子!你等等!啊……”徐晟涵妄圖追上去,可剛踏足祭壇的邊沿,就彷彿被電流觸到了一樣,渾身都是一陣麻酥酥的疼痛,“黑子!夠了!你不要報仇了!我誰都不怨了!……”
“你等著!我這就去殺了姓傅的,叫他陪葬!我去跟他同歸於儘!”黑叔一氣之下,跳起來往阿誰來路走,眼神中儘是暴戾之氣。
徐晟涵半倒的身子因為如許的話,微微一顫,這孩子畢竟還是不能諒解他,也難怪,確切是他咎由自取。
傅愷庭和李邱生是何許人也?就算是放在十年前,也少有人是他們的敵手,何況是明天?徐晟涵內心清楚得很,黑叔如果執意要報仇,定然是不會有好了局的。
“那是老天有眼!”黑叔梗著漲紅的脖子嘶吼了一聲,這麼多年了,他都冇放棄要報仇,可為甚麼?為甚麼阿誰被害死的人,卻在替阿誰罪人討情,“老天有眼,讓我活了下來,就是要讓我手刃阿誰牲口,替天行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