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應約[第1頁/共3頁]

段淮寧將他的小行動看在眼裡，他曉得，李邱生這隻狐狸是不會等閒鬆口的，要他欠一份情麵，可不是件輕易的事，要不是手上真的有他要的東西，段淮寧也不會等閒來招惹李邱生。

倒是跟在他邊上的福叔，回過甚來躬了躬身子，笑得一臉馴良：“名角是名角，不過，這聽戲也得講究天時天時人和，缺一樣都不成模樣。今兒個機會不太剛巧，老爺下午另有約，既然大戲已經聽過，就不陪段先生賞這餘興節目了。”

“小宸說，你找過我？”杜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，莫念凝一個激靈，回過神站了起來，“甚麼事？”

還冇走到內裡，就模糊聞聲了傳出來的唱聲。

這話一出口，李邱生的內心立馬就“格登”了一下，上身向段淮寧靠近了一些，抬高了聲音，目光卻顯得有些孔殷：“你是說阿誰傳聞中隻要死人看得見的處所？你曉得？”

“那是天然，就看李先生想不想聽了。”

台上的伶人舞著水袖，唱聲動聽，舉手投足間，歸納著彆人的悲喜聚散。

“那李先生走好，淮寧就不遠送了，他日再登門拜訪。”

都說這戲如人生，反過來，人生也如戲，隻不過這戲裡戲外，能分得腐敗的，人間又能有幾個？

“阿年啊，殺了你，和毀了你最器重的東西，哪個更令你絕望？”段淮寧冇有直接答覆，而是問了歸去。

李邱生走後，段淮寧保持著同一個姿式，目光盯著戲台上的人，眼神倒是失神的模樣。

“話可不能這麼說，‘販’這個字多刺耳，代價上，李先買賣義意義便是了，淮寧明天是想用這個動靜換李先生的一個支撐，此後淮寧在夜城的買賣，還需求李先生多多提點纔是。”

李邱生冇有接話，隻是冷哼了一聲，接過福叔遞過來的煙，微微眯著眼看著台上的演出。

好啊，如果密碼標價還好說，可段淮寧這是要一份情麵啊，他李邱生的情麵哪是錢能夠衡量的？

段年跟在他身側，手裡拿著他的外套。既然他光陰未幾，那麼最後能為他做的，也隻要幫他完用心願，哪怕隻是一個。

段淮寧這纔回過神來，坐直了身子，拱動手，一副抱愧的模樣：“失禮失禮，不巧方纔聽得入了神，冇重視到李先生到了。”轉而看著台上的人，“這美的東西，誰都愛看，聽不聽得懂，那是彆的一回事兒。您說呢，李先生？”

一個年青的身形坐在台下，晃著腦袋，手指有節拍地敲著桌沿，不遠處還坐著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，凶著一張臉，不像來聽戲的，倒像是來尋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