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鬍子臉一沉下來，麵色烏青，手掌重重落在麵前的茶幾上，周芳蘭纔剛開口，就被嚇得噤了聲。

“不在了。”戚五爺又反覆了一遍，同時又像是不嫌事大，補了一句，“二叔，想當初這秋倌唱的青衣，那可稱得上是一絕！可惜，不在了，真叫人扼腕感喟啊。”

可他哪曉得，他越是勸，大鬍子就越是氣。

“不在了？”大鬍子愣怔了一下，瞥見戚五爺眼底的神采，纔有些明白過來，這個“不在了”是甚麼意義。

“你胡塗！”

“戚老……”

“琴老闆，疇昔是我不對，在這給你賠個不是了。”

黎塘頭都冇抬一下，就曉得傅書朗在盯著他，這倒是把傅書朗給嚇了一跳：“琴老闆，可否借一步說話？”

“琴老闆彆來無恙？”就像是朋友之間的酬酢一樣，傅書朗找了個處所坐下，冇有涓滴當少爺的架子。

那已經是傅安妮明天第二次這麼問傅書朗了，而傅書朗的神采也實在欠都雅，跟周芳蘭現在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相像了。(未完待續。)

大鬍子扭過甚盯著黎塘看了一會，又朝寬裕的周芳蘭和沉默的傅愷庭盯了一會，最後才向黎塘問道：“如何冇的？”

“哼！”

廳裡的幾小我見黎塘和傅書朗出去了，除了戚五爺，紛繁都站了起來，傅安妮直接疇昔挽著傅書朗的手臂，抬高了聲音問道：“哥，你冇事吧？”

一邊待著的傅安妮和傅書朗發覺到了這裡的氛圍不對勁，忙湊了過來。

“二叔，不是秋倌不唱，是唱不了了！”戚五爺將手裡的摺扇一收，朝著大鬍子靠近了一些，“秋倌他，不在了。”

內裡傳出來大鬍子大怒的聲音，周芳蘭隻感覺腦筋裡一陣發暈，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斷，就快跳出嗓子眼來了。

黎塘起來，對在場的各位號召了一下，纔跟著傅書朗分開。

“媽，這如何了呀？”

“活不下去了，天然就冇了。還能是如何？”黎塘將杯子放回原處，全部客堂裡靜得一丁點兒聲音都冇有。

周芳蘭不就是怕黎塘死死抓著秋倌的事不放，大鬍子會是以對他們傅家如何樣嗎？可週芳蘭那裡曉得，就算冇有秋倌，黎塘也要傅愷庭身敗名裂，血債血償。

“琴老闆是個利落人，也怪不得能跟師公成了忘年交。”傅書朗笑著，一改方纔那頹廢自責的模樣，“但願琴老闆在這件事上也能寬大一些，畢竟我母親也並冇有真的想要秋倌支出這麼大的代價。”

言儘於此，黎塘也不想再多說，他的態度，傅書朗也應當清楚了，不過，他料定憑傅書朗的性子，不會把這奉告傅愷庭或者周芳蘭，不然也不消“借一步說話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