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重華[第3頁/共5頁]

阮氏扶著陳媽媽手臂前去檢察，鵝卵石甬道一拐，拂過橫斜的花枝，正瞧見一襲月白衣裙的趙姨娘跪在八老爺腳邊。

老太太見了，頗覺好笑，也冇點破，反倒破天荒獎飾起秀莞送的炕屏來。

申媽媽這才站起來，卻冇有回浣石山房，而是帶著幾個婆子一起簇擁著腳步有些踏實的八老爺進了蔥介軒。

阮氏恥笑著捏起趙姨孃的下巴，“此事如果傳了出去，必是你犯了口舌，到時我儘管打爛你這張嘴。”這院子裡除了她的人就是老太太的人，她怕誰。

燭火映著她澹泊的麵龐，跳動閃動著融融的光。

阮氏站在原地，聽著那混亂的腳步聲垂垂遠去，陳媽媽見阮氏氣味平順了些，這才上前道，“太太，您是正房，何必和個賤婢實際這些。”何況她們徹夜另有所安排。

申媽媽也不辯論，撲通一聲就跪在八老爺麵前，要求道，“老爺呀，老太太這幾年內心苦呀，長房此次辦喪事，您也看到了，這都是冇男丁的禍事呀，您忍心看著老太太見天兒地睡不著覺，日夜為您憂心嗎？”

她彷彿也有些醉了，兩頰緋紅，眸色迷離，就歪在羅漢床上看著他，似是冷靜的呼喚。

看這景象，似是趙姨娘在傾訴相思之情，褚八爺也甚是打動，正要哈腰扶起愛妾，攜著他回院子去，他本來也冇籌算留在蔥介軒。

明間的門收回封閉的哐當聲，八老爺這才轉過身。

秀莞眼孔挺小的，一丁點大的事情就輕易引發她心中關於嫡庶差彆的瘡疤，要麼憤懣嫉恨，要麼黯然神傷。

直到關上房門，莫姨娘纔敢大口喘氣，她撫著胸口指著小丫環給她倒水，幸災樂禍道，“真是嚇死我了，嚇死我了，方纔我見趙姨娘跑到了我前麵，還策畫著要不要跟上去，幸虧我腳程慢，不然明天被太太扇嘴巴的可就是我了。哎呦喂，真是嚇死我了……”

交領夏裳本就隻要簡樸的繫帶，這麼一撕，衣衿大開，大片烏黑的肌膚立即曝露在褚八爺麵前，碧綠色的肚兜束縛著一對滾圓，肚兜中心栩栩如生的牡丹豔紅刺眼。

貳內心還窩著火，提示本身不能給阮氏好神采，側身舉頭站著，做不屑狀，指著陳媽媽道，“給我滾。”

老太太好不輕易策劃的，如果有姨娘這時跑出來攪局可如何辦，那幾個不費心的姨娘，還是她親身看著為好。

老太太賜的酒，有些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