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何不能？”羅滿打斷，跟著大聲呼道，“來人，把劉子飛給我拿下！”

“啊，是……是瘟疫？”站崗的兵士暴露驚駭的神采，“得了瘟疫的人在隔壁的院子裡呢。”他伸手指指。林樞纔看到那邊防備森嚴的一處院落，門前三丈遠的處所就用鮮紅的繩索擋住，有兵士扼守，中間還放著燒酒和石灰。“林大夫大抵不曉得，明天又病倒了好幾小我。現在大師都嚴峻起來，凡是和病人打仗頻繁的——比方說是同一個營帳裡的，或者平時同一張桌子用飯的，就被送到病區裡去了。並且出來了，就不能出來，說是要等十天半個月，肯定冇有病發才氣分開。以是蕭副將身邊的幾個兵士應當也是都進了病區，冇法歸去處你覆命。”兵士解釋。

“你不必諸多抵賴！”羅滿喝斥，“有甚麼委曲，今後你見了內親王再去陳述。到時內親王自有判定！快拿下！”

石夢泉擺手笑笑：“羅滿啊羅滿，你這一病，可有些胡塗了呀！我說兵貴神速，從鎮海趕來要殺向垂楊一個措手不及，可冇說要去攬江大營和他交兵。”

“是！”有幾個兵士聞聲而動。

羅滿守著部屬的本分，並不扣問密函的內容。而石夢泉也是慎重之人，不但不流露半個字，連一句感慨或批評也冇有。帳外的兩民氣裡彷彿有千隻螞蟻在爬。邱震霆忍不住低低謾罵：“他孃的，嘴巴也真緊！”

林樞禁不住嘲笑起來：“羅總兵可還在思疑林或人呢。劉將軍放心讓我診脈？”

“三當家想著樾寇見到瘟疫就會嚇得逃之夭夭，卻健忘了樾寇能夠會想體例毀滅瘟疫。”林樞道，“先前蕭榮要砍了你們的腦袋，不也是我攔住的嗎？不過纔出來地牢，他就號令部下把這裡封起來一把火燒了——連帶囚禁三當家和五當家的處所也要燒了。諸位要從速逃出去，不然，即便不被燒死，半途撞到前來放火的樾寇，那也前功儘棄。”

他瞥了那回話的兵士一眼，因為隻是背影，並看不出異狀來。但耳旁卻又一人道：“林大夫，你不來替病人診治嗎？”竟是個女子的聲音。他一愣，扭頭看——和本身說話的，乃是一個滿麵絡腮鬍子的男人。隻不過，眼神滑頭，帶著幾分笑意。他就立即認了出來——這不就是辣仙姑麼！那麼，眼下的那幾十個闖進診療所的，全都是方纔脫身的殺鹿幫中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