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回攬江城去。”林樞道，“得看看那邊是甚麼環境。如果有我們的人落入樾寇之手，也好想體例救援。”

兵士搖點頭：“郡主，攬江城本是為攬江要塞供應糧草後盾的小城，本身並不能據險以守，以是城中的樾軍才如此狼狽。倘若我軍本日光複了攬江縣城，憑我們那一千多人，如何守得住？稍後樾寇追兵到來，豈不又隻要捱打的份？”

三天三夜！林樞聽了悄悄心驚——向垂楊從鎮海趕來攬江，用了一倍的時候都不止。樾軍如許閃電行軍的本領，實在叫人不能不驚駭。

“這……”幾個兵士相互望瞭望，“卑職等不敢私行做主。程大人到底在南邊那邊？”

“燒鎮海，那就是屠城了。”羅滿終究開口，“內親王軍紀嚴明，絕容不下屠城這等罪過。”

白羽音“哼”了一聲，不再多說。

“你戔戔一個副將，敢用這類口氣和本將軍說話？”劉子飛大怒，“石夢泉幾時過來？”

“我們這不是正往官道上去麼？”兵士們道，“總要繞開疆場，也要避開樾軍的追兵。郡主忍耐半晌，就快走出林子了。”

如此，到了拂曉時分，羅滿便迷含混糊展開了眼。林樞給他灌了些湯藥，他又沉甜睡去。到了次日正中午分，才全然復甦了。蕭榮真是喜不自禁，立即要人去奉告劉子飛曉得，又叮嚀籌辦些稀粥來給羅滿。

行了冇多遠，公然進入一片樹林了，溪水淙淙。白羽音洗了臉，喝飽了水，又吃了幾個兵士摘來的野果，精力好些。就向兵士們扣問鎮海詳細的景象。兵士們都答覆了，和方纔曹景琦講的大差不離，並冇有過分戰役的細節。或許被捲入戰役的那些都已經成了亡魂吧，林樞想。

“趕路？”白羽音愣了愣，“趕去那裡？”

聽到羅滿和劉子飛都撿回一條命來，林樞免不了有些絕望。他清了清嗓子，粉飾內心的情感，換上一貫冷酷的語氣道：“看模樣又在商討甚麼軍國大事。羅總兵這是不想要命了麼？我去瞧瞧！”說著，丟下王小蝦往酒樓走。

“嗯，冇錯，端木槿的確不是個好東西。”劉子飛也道，“冷千山就是她和楚人裡應外合救走的。向外通風報信的多數也是她。”

劉子飛冷眼斜睨著他：“甚好。蕭副將，你在這裡守著。如果他有何不軌行動，就立即把他拿下。我去城上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