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滿的精力已經好了很多。但是畢竟連日來除了糖鹽水和藥,甚麼也冇有吃過,身材肥胖,力量也不濟,多說幾句話都困難。不過,看到端木槿蕉萃的模樣,他總會勉強笑笑,說幾句欣喜的話。
“那都是……疇昔的事了。”端木槿揹著羅滿,“他有他選的路,我有我選的路。”
這本是句笑話,可端木槿卻笑不出:“所謂存亡有命,我也不曉得能不能治好你。大不了……大不了我給你填命。”
“我不是怕,隻是有些驚奇罷了。”羅滿道,“冇想過這些吸血蠕蟲另有如此妙用。女人在我身上試過有效再去救其彆人,那最好不過……能活著讓你試藥,總比死了讓你去研討屍身好。”
她看到沈副將在前麵走,便放緩腳步,隱身在暗影當中,想等他走得略微遠一些再發揮輕功逃出喬家大宅去。不過,才閃到牆腳,便見火線拐角處竄出一條黑影來,緊緊跟上了沈副將。細一看,這不就是方纔阿誰報信的兵士嗎?瞧他的身法輕巧,腳步悄無聲氣,明顯是個會家子。端木槿不由愣住:莫非此人不是樾軍兵士?他跟著沈副將做甚麼?
而這時,阿誰從劉子飛帳下投奔過來的沈副將風風火火地奔了出去,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兵士。見到端木槿,就指著痛罵道:“好你個楚國賤人!你不是已經逃脫了麼?又返來做甚麼?是程亦風派你返來害我們的麼?”邊斥,邊表示兵士們上前把端木槿拿下。
軍醫們都麵露懼色:“女人的意義是,這病……無藥可醫?那我們豈不是隻能聽天由命了?”
“是!”那兵士點點頭,走出跨院去。
“你這楚國婆娘!”沈副將又罵,“是你讓王小蝦他們想出這類狡計玩弄我?看我——”前麵的話還冇罵出口,端木槿已拿銀針在他傷口四周紮了幾下,疼痛立減,他愕了愕,未及再說甚麼,端木槿捏著羽箭悄悄一拔,已經把那利器抽出他的體外。鮮血放射而出。但端木槿敏捷地從藥童手中接過手巾來按住了。“金創藥。”她淡淡地叮嚀。藥童遞上來,她就稍稍移開手巾,在傷口上均勻地撒好,不一會,便包紮安妥。
“她有翅膀呀!”沈副將頓腳道,“嚴八姐,另有那些個綠林人士,他們不是把冷千山也救走了嗎?羅總兵,你可不能再被這楚國娘們給利誘了!”
“照端木女人的意義去傳令!”羅滿吼怒——這一次是用儘了儘力,話音落下,人也暈了疇昔。
房內劉子飛和沈副將都是一驚。沈副將喝道:“你……你如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