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腥臭的池水灌入她的口鼻，她不能呼吸，且感到有甚麼東西堵住喉嚨，一張口，鮮血就噴了出來。又看到另一蓬猩紅色從本身的胸口湧出。奇特的是，她的眼睛卻還冇有閉上，看到四周暗沉的茶青色天下——莫非死不瞑目就是如許的？倒好，完整擺脫！她放棄掙紮，等著吵嘴無常來將本身帶走。

“這……”羅滿垂下頭，明顯這不是他想要會商的話題，“兩軍交兵……有些事情，也無可製止。”

“端木女人過獎啦！”蕭榮道，“既然女人和嚴大俠他們走散了，不如和我們一道行動吧——城裡彷彿另有很多零散的仇敵埋伏著，冷不防就跳出來暗害我們呢！大師夥一塊兒，有個照顧。”

這底子不能用“慘烈”來描述。但是她卻呆住了。特彆是，當她看到那些樾軍兵士的屍身——有些人的麵孔看來很熟諳，究竟是因為阿誰年青人生得過分淺顯，讓她有了錯覺，還是這小我曾經來過她的惠民藥局？或者曾經在東征的路上幫她做過甚麼事？讓她包紮過傷口？吃過她開的藥？

她走過好幾處館閣，甚麼也冇有拿。接著就走到了明天她和嚴八姐撞到玉旈雲的那處廳堂了。內裡空無一人，但打鬥的陳跡猶存，牆上地下，都有斑斑血跡。她又繞到前麵，穿過一個小小的花圃，進入一處樓台水榭。在那兒的暖閣裡，她看到帶血的手巾，剪開的白布，藥瓶等物，猜想這是玉旈雲的寓所，這些都是林樞為她醫治肩傷而留下的。

端木槿怔怔的，並冇有把這話聽進內心去，隻是恍惚地聽到了“玉旈雲”三個字，然後想：如果碰到玉旈雲，真要問問她，如許是為了甚麼——她多次聽過玉旈雲和石夢泉的對話，曉得玉旈雲有一個執念。但是究竟是為了甚麼，如許殘害彆人的性命，且對本身的身材也毫不愛惜？甚麼來由，能讓一小我偏執成狂？她想要曉得。

林樞如何會刻字在這裡？

“我如何了？”端木槿嘲笑，“我的故裡被你們侵犯了，我的同胞父老被你們殺死了，你說我如何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