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倒不首要。”小莫皺眉,“首要的是,不管是內裡派來刺探軍情的,還是本來就在城裡的,如果他們把城裡的環境傳出去給冷千山和程亦風,未免有些費事。我們隻要五百人,他們隨便打擊,我們都擋不住。”
“你不必說廢話了!”端木槿一邊反擊一邊道,“我如果肯叛國,郭罡把我關在牢裡的時候,我早就承諾。家父是家父,我是我。要我助紂為虐,妄圖!”
“踏平楚國,指日可待!”小莫道,“那卑職先恭喜王爺了——”他說著,一揖到地。
“程大人何出此言?抗樾衛國,我天然義不容辭!”嚴八姐答覆。
“莫非是楚國的武林中人?”那副將蹙眉,“攬江這窮鄉僻壤的處所也會臥虎藏龍?要不就是之前在江陽肇事的那些江湖客,渡河返來了?”
“這個天然。”玉旈雲道,又望瞭望小莫:“你神采很差,那傷口如何樣了?”
“酷刑鞭撻?”玉旈雲驚詫,繼而頓足罵道:“混帳!郭罡這個混帳!”
“但攬江城這麼大,誰曉得這個帶頭的在那裡發號施令?”端木槿道,“我們要找他,的確彷彿大海撈針。”
“多謝王爺體貼。”小莫道,“卑職那點兒傷不打緊——要多虧烏幫主和海龍幫的弟兄,並冇有傷及關鍵。倒是王爺您如何不在前麵歇著?您大病初癒,又馳驅勞累……”
玉旈雲將風兜甩在腦後。端木槿這便能夠看到她的側臉了,氣色比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要差一些,不過精力尚好——也能夠隻不過因為其身上那股一如既往的殺氣,在任何時候,都震懾民氣。
“不是王爺招我來的嗎?”林樞道,“若不是王爺親身招我,那就是你的部下用你的名義把我叫來——我隻傳聞王爺之前受了傷,在江陽療養了好久也冇甚麼轉機,以是就千裡迢迢從西京趕來。誰知到了江陽,你的謀士郭先生說你已經拖著病體上疆場去了。他又派人護送我過大青河來——看來我來的還真巧呀!”
這時候,天也已經大亮了。他看到坐在劈麵的端木槿,神采恍忽,身上血跡斑斑,忍不住出聲問道:“端木女人,你的傷冇有大礙吧?”
“的確很巧。”玉旈雲道,“幫我抓到了這個楚國刺客。他差點兒壞了我的大事。我該給你記一功。”
“我去看看!”烏曇說著,就走出門去。
這還了得!嚴八姐和端木槿都暗叫不妙:程亦風猜想這群樾寇是在等候樾軍主力來到,且籌算盜取糧草,這隻是猜對了一半。本來人家的底子目標是粉碎——他們冇想要和楚軍比武,以是既冇有關城死守的佈署,也冇有出城偷襲的打算,隻是籌算最大程度地粉碎!不是他們種出來的糧食,也不是他們扶植出來的城池,他們當然不心疼。但是對於楚軍來講,攬江的糧草就是命脈!可不能毀在仇敵的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