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冷千山畢竟久經疆場,隻眨眼的工夫就回過神來,將刀“霍霍”揮了兩下,道:“不愧是三等侍衛,倒另有點兒本領!我倒看看你如何在我的地盤上撒潑!”說時,又朝小莫攻了上去,同時號召其他的兵士:“還不快將這樾國細作給拿下了!”
“這孩子的傷勢如何?”程亦風問。
程亦風仍儘量板著臉:“你愛如何說就如何說吧——大夫來了,你好生養傷,等著進京受審。”說著,就回身出門去。
“將軍何出此言?”那青年道,“兩軍交兵,兩國對峙,廣佈眼線隻不過是平常之事。將軍敢說在江陽冇有楚國的細作嗎?經常暗藏在內親王房頂窗外的,都不曉得是那裡的人!內親王若不是尊敬冷將軍為一方之統帥,何必派我前來要人?直接讓攬江的弟兄們將那幾個蓬萊人殺了,帶頭顱歸去覆命,豈不便宜?她命我前來,恰是她誠意與將軍訂交的表示。”
冷千山也笑:“程大人不必過謙。實在我想要的撤退,冇有那麼簡樸——我們如何能把攬江城拱手讓給樾寇?我是要藉助攬江四周的山林,擺個口袋陣。如果樾寇當真衝破了大青河的防地,就把他們困死在攬江。”他邊說,便從懷裡取出一卷輿圖來,鋪在程亦風的書案上,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講解了一番——
不錯的,如果樾軍攻破攬江火線的要塞,往東,需求設法穿過水網,但會碰到向垂楊部下的迎頭痛擊,往西,進入鹿鳴山,隻要拖得他們一時半晌,遠平的援兵就會來到。如果往南,想要進入楚國要地,則必須顛末古運河,那冷千山的部眾和攬江的民兵遊勇能夠在山中伏擊,直到援兵到來。
“不竭向將軍挑釁的是劉子飛,並非我主公內親王。”青年道,“我主公可冇有籌算與貴邦交兵,她對之前貴國嚴查福壽膏案並將正犯交還我大樾國的行動大加讚美。而對劉子飛窮兵黷武的無恥之舉萬分惡感。她已說了毫不會支撐劉子飛一兵一卒,連一根羽箭也不會給他。”
小莫暴露對勁的笑容:“程大人不必裝模作樣。如果之前的冷將軍,那天然不會把你這個縣令放在眼中,但是現在的冷將軍,他的心目中,大人你仍然是兩部尚書兩殿大學士,他有甚麼事情不會先和你籌議?特彆,征發民夫,撤離百姓,這些都是需求處所官出麵的差事。”
兵士們這才一擁而上。不過另有兩人並未急著插手戰團,而是上來護住程亦風:“大人,此地甚是傷害,卑職等護送您回房裡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