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!”文淵嗤笑,“如果真的有明日的考題,應當是我們競相出價,求著你奉告我們。現在你卻一再壓價求著我們買,那還不是假的麼?不要在這裡白搭口舌了,趁著我們還冇有報官,你快走吧!”
最會算賬且一貫支撐“開源節流”的文淵倒是帶頭反對高齊定見的人:“削髮之人固然有功德田,又有香火錢,看來支出甚多而支出甚少,但削髮人常常扶助貧弱,比如涼城近郊的隆昌寺就有‘悲田養病坊’,專供赤貧者養病之用。寺中和尚糲食充腹,粗衣禦寒,餘有寸帛,何嘗不濟施諸貧病。”
越是需求大動兵戈,就越是需求這些熱血青年的支撐。“諸位學弟不要幫襯著諷刺八股。”他提示道,“不管如何,此後三天的測驗,諸位還在其‘淫威’之下。若要持續新政,當然還是考中進士為妙。”
那青年的神情仍然輕視,隻見他悄悄在桌上一按,人已騰空而起,悄悄巧巧地就躍出包抄圈外:“就是因為甚麼人都能夠胡亂下號令,又靠武力實施,天下纔會大亂——處所官巧立項目橫征暴斂的時候,莫非不也都有冠冕堂皇的來由麼?就連土豪劣紳逼迫鄉裡,也都還各有各的說法呢!”
“我捨不得這個居高臨下看節目標風水寶地,不過又怕壞了程大人的名聲,以是隻能轉了一圈,又返來躲到彆的一間空的雅室裡了。”符雅半當真半調侃,“厥後聽到有人發賣試題——你們這邊幫襯著和冷將軍膠葛,我看那賣試題的趁亂開溜,就想跟上去瞧瞧——或答應以抓住一個騙子向順天府領些賞錢。可惜跟丟了。”
“我冇有見過觀音,不過傳聞過觀音顯靈。”宇文雍道,“如果觀音向來未曾顯靈,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拜她。”
程亦風也笑了——符雅這類半開打趣半當真的態度老是能讓他豁然:“就不曉得景康侯的弟弟買試題做甚麼,莫非是想插手大比麼?可惜那試題是假的。”
“且慢”兩個字還冇有出口,已經撲空跌倒了下去。但是說是遲當時快,隻聽茶館的樓梯上也想起一聲喊:“冷將軍且慢!”馘國廢帝景康帝——現在退居景康侯的——和幾個侍從慌鎮靜張地跑了上來,扒開人群:“冷將軍且慢,二弟有衝犯之處,我替他賠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