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說著,又聽另一人道:“不必如此。”恰是趙王出去了。“七月十五有的鬼昇天,有的鬼下天國。超度陰魂昇天的那是觀世音菩薩,慈航普渡,大家敬愛。而吞下大鬼小鬼讓他們不得超生的,最是遭人驚駭——焰口鬼王但是每年都要被燒掉的。”他陰陰地笑著,“觀音同鬼王同時在中元節這一天顯靈,玉旒雲既然要做鬼王,我們何不做觀音?她宴客,我們也宴客,看看誰家熱烈。”因叫悅敏也定一份名單送帖子,找來戶部總帳,凡是另有負債未還的,十足都在宴請之列。
世人聽了這話,不由頭皮發麻:看來這就是“由頭”了。
“臣的確想了個對策。”玉旒雲道,“不過究竟是不是良策,還要請萬歲爺決計。”當下袖中取出早就寫好的摺子,把官辦票業的打算細細解釋。
慶瀾帝道:“何必還等明日?既然諸位卿家都情願支撐玉愛卿,不如把這摺子改成聯名的嘛。筆墨都是現成的,這就簽了名,直接交給朕,不然從上書房那邊彎來繞去還不知要擔擱多少時候呢!”他的語氣純是建議,但是中間早就已經呈上了文房四寶來。官員們一看,曉得不能夠騎牆,歸正設立票業司對本身也冇壞處,就一個跟一個乖乖在摺子上署名。
官員們還能說甚麼?都見麵道:“皇上聖明,內親王的發起正可處理虧空困難,又不至於全不近情麵,實屬上策。”
“去辦你的差事吧。”玉旒雲打發了他,又叮嚀轎伕:“繞到鼎興錢莊那邊去看看。”
實在本日請慶瀾帝來助陣,也是玉旒雲早就計議好了的,以是官辦票業也一早和天子彙報過了。慶瀾帝並無貳言,且大加讚美,唯獨擔憂群臣遭到趙王調撥,反對鼎新。玉旒雲拍了胸脯,說必定勝利。這時慶瀾帝纔看出她的這場鴻門宴是這個服從,即清了清嗓子,道:“朕……朕看著不錯。不曉得諸位愛卿覺得如何?”
玉旒雲又接著剛纔的話題持續說:“西京必須包管裡裡外外都是我們的人——九門的步軍我們不必擔憂,東台大營和戚縣也冇題目,禁軍和護軍如何樣?實在我當這個領侍衛內大臣一年多,大半的時候都不在西京。侍衛府裡原該有六個領侍衛內大臣,向來都是從皇親和將軍當選任。這是太宗天子訂的端方,當時他的幾個皇子都任過領侍衛內大臣,但是這些人在太宗末年和仁宗年一個個都出了事。他們掌權時把宮廷搞得烏煙瘴氣,他們死了,仁宗爺一時也冇想起來誰能夠替代,這差事一向由外務府總管兼任。到客歲情勢告急,皇上急中生智才把我安到這個位子上——禁軍和護軍中的人,我熟諳的很多,但不熟諳也很多——比方現在做禦前侍衛的那些人,我就一個也不熟諳。你之前做侍衛,恐怕熟諳的人比我多一些——當年和你一起做侍衛的都做了軍官了吧?”